容境抵着他的额头,薄唇在他唇边厮磨,“抱起来是称称重量,听声音是看你这几天想为妻了没有。”
他轻轻合起眼眸,蹭了蹭她的额头,“我重了,也想您了。”
她低笑两声,似轻易便被这句想念取悦,但也没有忘了一个事实,“倒是会哄为妻了,只是这分量,一点都没重。”
他抬眸看她一眼,“那您被哄到了吗?”他说着,小心地撑起身子,用自己淡粉色的唇,贴了贴她线条精致的唇角。
她喉间动了动,眸底色泽微深,“赶紧跟为妻回家。”
他轻声应下,“好。”
……
两人重新从榻上整理好衣裳起来时,宁初将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端进来,放在了洛瑕面前。
洛瑕眸间微惑,宁初却转眼看一下容境,安静地退了出去。
容境正身掸平衣间的褶皱,出声道:“缓解孕吐的,喝了罢。”
洛瑕转眸看看她,斟酌着道:“我已经好多了,不用再喝这个。”
他已经在每天喝着安胎的汤药,再喝这个,就怕喝的多了,对孩子不好。
她往他身边走近了几步,不容置疑道:“说谎。”
她在将他送来将军府后便去问过周医师,知道了这男子孕吐少则一二十天,多则一月有余,而他先前说的孕吐很快就会过去,不过是在让她少些担心。
何况刚刚进门前,她还又提前问过了择荇,更知道他这些时日也备受孕吐之苦。
所以,这才是她收了秦淮的药,便直接带过来的原因,想让他早些喝下,早些有所缓解。
想了想,她凤眸凝在他面上,又道:“这是秦淮给的药,今早送到为妻手里的。”
洛瑕面上微诧,“妻主说,这是秦医师配的方子?”
容境点点头,没说话。
洛瑕于是抿抿唇角,伸出手将汤碗端了起来。
正要送到嘴边时,又被容境伸手虚虚一拦,她就这么微俯身望着他的眼眸,带几分探究的意味,若有所思道:“你似乎,很信任她。”
洛瑕顿了一下,垂眸将视线落在她手间,低声道:“秦医师配的方子,不会错。”尤其于男子病症方面,秦淮的医术可谓当今之首。
容境可有可无地点下头,收回了自己的手,淡道:“先喝了罢,别凉了。”
洛瑕没多说,忍着几丝反胃的不适,仰起头很快将汤药见了底。
放下汤碗再抬眸时,一颗红彤彤裹着白色糖衣的山楂映入眼帘,其后,是容境眉眼淡漠却色若天人的脸。
她似乎没什么表情,只是轻蹙了眉心,对他道:“信她也可以,”毕竟她自己也挑不出秦淮有任何品行方面的不端。
“只是无论什么时候,你心底里最惦念最依赖的人,都只能是为妻。”
“这是最大的退让,也是最后的底线。”
她说着将手中的山楂递到他唇边,“乖,吃了这个,就不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