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师父,我还未正经行个拜师礼,总觉得欠你点什么?”钱南新说的毫无底气。
“不过是些俗世之礼,不拜也罢,为师既然许你来这里,便已承认你是我的徒儿。”转身,凤临不在给钱南新说话的机会。
子规亲耳听着她与先生的对话,却是生气的很:“先生可从不给女眷授课,先生收你为徒,真是上辈子积了多少福报。“
”先生可从来没跟我说过那些话。你还真是正在福中不知福。”子规再看看凤临入了屋子,便泄气的又添一句。
听子规这般说,钱南新也无从反驳,既然已认他为师,那便要听他之言,好生学习。
苏锦年原先想着回崇明城,看看王父到底遭遇了什么。
只是看到钱南新被凤临带走,又听凤临说钱家与言安一支复苏没有关系,便想再瑞安城多待些日子,查查到底是那里出了问题。
苏锦昔得知弟弟不想回去得意图,就率先带着谷云熯回平川王府,在回去之时,他交给苏锦年一封信,让他切不可深入调查言安一支势力。
信中说,言安势力并非是苏锦年想象得那般简单,当初以明堂势力为中心追剿‘言安’分支时,不过是因为朝堂之上有人伪造证据,说‘言安’分支的堂主与外邦勾结,煽动较有势力的钱家大量收购田庄房契,以低价转卖给偷入瑞安城的外邦之人。
迄今为止,朝堂查实的是,确实有人伪造证据,当时的钱家也的确以低价转卖田庄给了假扮商贾的外邦之人,但到底是哪个小国在煽动,一直未曾查实。
这次他携谷云熯来瑞安,一是游玩,二便是查查当年钱义安父亲自缢身亡之谜。
虽未得半点讯息,但在这期间,却得知钱家与和家有不同寻常得往来,除了和家大公子与钱家小姐联姻一事,二便是钱家大公子要迎娶和家二小姐得事情。
两桩婚事虽不异常,但为何和家之人一定要寻钱家联姻,且在联姻之前裴家与和家又来往密切?
信中篇幅较短,寥寥三页,不能将事情说的详尽,但有一点可以知道,朝堂一直密切关注着瑞安城。
瑞安城中,钱家,和家,裴家都是小有势力之人,当初言安分支也是以他们三家为手,当时得堂主便是和家之人,和宴都。
和家因着‘言安’一支失势,瞬而走向没落。
当时朝堂调查之时,和宴都将事情推了一干二净,加之钱义安的父亲又寻了短见,这谜团也就被钱义安的父亲给带入坟墓。
旧事重提,对于苏锦年来说,不过是个父辈之间的尔虞我诈,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只管按照那老头子的指示行事便可。
这次他独自留下,主要还是因为有两个人他特别在意,那便是凤临,还有就是在钱家遇见的那位少年。
少年应是叫钱鸣瑞,其母亲遭遇坎坷,从坊间听得有关他的消息,不过是因钱家老爷出外办事时,领回来的三夫人。
为何在意那位少年,苏锦年也不清楚。
虽未真正见面,只是在钱家时余光扫过一眼,但那时站在九曲回廊处的钱鸣瑞,给了他不同于常人的感受。
他不像个普通的庶出之子,更像是潜入普通人家的龙凤。
这钱家还真是个迷雾团团的人家。
苏锦年携着信件立在窗头,看着屋外一排淋雨青石,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