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重忆旧事,钱义安心中依旧不得平静,难道安稳了十余年,终是躲不过一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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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年欢给贾氏诊治完,开了一个药方,说贾夫人的病应是久劳成疾,加之服用的是按照以前老药方开的药,应是中了药毒,现在只需按照他开的药方吃上两个疗程,应能治愈。
钱南溪听罢,一阵内疚,若是早点寻来大夫看看,三娘的病恐不会拖这般久。
“按照此方子去药房抓药。”和年欢将写好的药方递给宁儿。
“宁儿,这就去给三娘抓药。”钱南新看着宁儿接过药方,吩咐道。
三娘的病容不得耽搁,钱鸣瑞到现在还未归来,也不知是为何事?三娘身边又没人照应,故而只得让宁儿去抓药,自己留下来照看三娘。
“是,小姐!”宁儿拿着药方便要出屋。
和年欢起身看向钱南新,见她忙着给贾氏洗漱,未曾看自己一眼,便生些许失落。
他期盼着钱南新回头,哪怕只是一个简单的回眸,也能让他倍感欣喜,可是现在的她怎可能为他回眸呢?
宁儿领着和年欢出府,途中遇到了回溪庭别院的钱鸣瑞。
当时的钱鸣瑞只觉奇怪,见和年欢一身白衣,又听宁儿的介绍,以为娘亲不知得了什么病症。
故而还未等和年欢行礼自荐,便急匆匆的往溪庭赶去。
到了溪庭,见到是钱南新在照顾着娘亲,钱鸣瑞一时气急,走到床前,一手将钱南新给推开:“走开!”
“瑞儿,不得无礼!”
“无碍的,三娘,既然鸣瑞弟弟回来了,那南溪先回去了。”见钱鸣瑞这般讨厌自己,又这般无礼的推开自己,钱南新心中有火,可又担心三娘身子,便没于钱鸣瑞计较。
“还不去送送你姐姐?”见自家儿子毫无悔意,贾氏也是无奈。
“她自己有脚,还要我送干嘛?娘,你别管那么多,好好休息。”钱鸣瑞不曾理会钱南新。
钱南新听罢,急急转身离去,她还未心宽到被人当面嫌弃,还能厚着面皮的赖着不走。
出了溪庭,正准备回濯翠院,忽而想起师父那封信,今日又见父亲那般憔悴,联想昨日那名自称谷云珩的男子说的话,总觉得哪里不妥,继而在行至濯翠院门口时,钱南新又急急调了头,朝着前院父亲的书房走去。
此时,受了极大委屈的裴氏,端坐在高高宽椅上,无处发火的她,只得拿院中侍婢撒火。
“夫人,贱婢知错了!”
“夫人,饶过贱婢吧!”
“呜........夫人......”
一行五人齐齐跪拜在地,高高举起双手,五人手掌皆是棍棒击打留下的红印,有女婢的掌心甚而红肿成馒头一般,样式甚是可怖。
密不透风的屋子内传来凄凄切切的哭声,此时的婧儿手拿长棍站立一旁,冷眼看着跪拜在地的五个身着粗布粉衣的侍婢,等着自家夫人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