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谷将军送她过来,是想让徐夫子退步,还是想让我那不着调儿的娘亲知晓,你即将娶亲?哥哥。”
话音刚落,始终隐藏在黑暗处的人影终于有了动作。
只一刹,人影已逼近男子的身。
“在瑞安时,我还不知晓我还有个同母异父的哥哥,即便在御茶园的时候,亦不知道,当今津南国,那个让人闻风散胆平川王府的小王爷竟然是我的哥哥,可笑吗?”
“该怎么说呢,你的母亲,我的娘亲,竟然借了谷千浅的容颜,同时祸害了两个位高权重的男人。”
“一个谷千浅差点祸害了一个富庶国,而我们两人的娘亲也差点动摇了朝政。这个国家果然还是太小了,容不下那么多的脏污!”
“我很是好奇,不知道哥哥,你在知道我是你弟弟的时候,怎么想的?”说着,便要抬手抚摸那张隐在面具下的恐怖面容。
“这等易容术也不过如此,千变万变,你的那双眼睛依旧像极了娘亲的眼睛。以前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数日前,他给宫里那位北陵夫人画像,结束之时,那位夫人送了一封信件,与一支金钗。
信件内容他已记不清楚了,但他最后一行小字,他却始终清醒的记得
“锦年可还好,还想着让他唤一声娘亲。
最后一行便写着娘亲的名讳:温如蝶。
他几乎是忘记了如何回来的,一回来就寻到了爷爷那儿,问了娘亲的事儿。
可是那老顽固怎么也不松开口,只是呵斥着让他不要胡思乱想。
“你突然这么平静,是早就知道这件事儿了吗?”
果然,他徐年懿是最后一个知晓的。
“不是?”那人终于说话了。
“温如蝶她不可能想见我,她不过还奢望着做平川王府的妃子而已。你也并非是我的弟弟,你虽然是温如蝶带回来的,但是你并非是温如蝶所生。如果情报不错的话,你应该是你父亲徐国傅与乐平公主所生的之子。”
无稽之谈,温如蝶怎么可能轻易去纠缠一个当时只有四品官职的徐国傅。
虽然当时徐开柬也是叱咤风云的人物,但是在津南,在等级森严的京都,徐国傅也只是个无名小卒。
她温如蝶当时已经有了平川王这个靠山,怎么可能屈身与徐国傅纠缠。
再者,当时徐国傅正和乐平公主暗结连理,怎么可能会看上出入风尘的温如蝶?
“那么,那么说北陵夫人说了谎?可是为什么?”
听到北陵夫人,徐锦年心中一惊,这个人怎么会突然招惹左侍郎家,想起上次在和锦院中,她带着人来闹事,他便觉得这其中好像有数不清的网罩在京都上空。
“不过是想动摇我与她的婚事而已。”
苏锦年心中并无答案,只是随口一说。
“你是说,北陵夫人不想让你跟她在一起?”说话间,徐年懿用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副窗格,不可置信。
“你只要记住,温如蝶不是你的娘亲,你的娘亲乐平公主早在十五年前在前往羌国和亲的路上,被贼人掳走了。至今是死是活,无从知晓。”
“此事暗王也不清楚吗?”
听了苏锦年的话,徐年懿有些疑惑。
这么多消息,作为明堂四言之首的暗王难道不清楚吗?
“主上,他并不关心哪些公主死了去,哪些公主去了去哪里!”苏锦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