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儿暗揣,怎么能将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呢?听到小舞挨打,大王子为何会如此开心?
从未听到大王子如此爽朗笑过,见成烈心情好,真可儿还是很高兴。
成烈瞥看着睁着迷惑大眼,一脸呆萌的真可儿,边走边摔了两句话,“本王子也相信,鹿小舞不会有事的,那家伙……皮实的很”。
刚走出两三步,成烈突然转身,与低头沉思正紧跟着的真可儿撞个满怀,他忙伸手拦腰抱住被自己撞了一个趔趄的真可儿,四目相对,成烈眼里有似笑非笑的一抹柔情,“本王子……会把鹿小舞找回来,与你团聚的……以后,你俩就在大璟阳宫……安心过,日,子”,成烈把“过日子”三个字咬的很重,眼中话里都别有深意,说完,他放开手,大步流星向殿外走去。
听到要把小舞找回来,真可儿在短暂慌乱后,心情豁然开朗。在她眼里,就没有大王子做不成的事,真可儿像只快乐的小鸟,扑簌簌地小跑着,去追赶前面走远的成烈。
成烈独自走着想着,越想越觉得自己和真可儿还真挺有缘分。当说起好友鹿小舞,她也没了那些拘谨束缚,时而灵动、时而呆萌的样子是可爱至极,他最喜欢的,还是她娴淑敦厚、温柔似水的性子。
从花园中穿过,只见树木葱茏、花果飘香。成烈赏着景,心情顺畅快意,在斑斓石子铺成的小径边,一棵杏树上结满了黄绿色的杏,感觉很是诱人,成烈走过去摘了一个就往嘴里放。
“等等”
真可儿的一声娇呼,让成烈举着杏刚放到唇边的手顿时停住,他转头,不解地看向真可儿。
真可儿急急走上前,将成烈举到嘴边的杏,拿到自己手里,从袖子掏出一块洁白的丝帕,细细擦试干净,然后递给成烈,说:“现在,可以吃了”。
成烈边吃着杏,边眯眼直直看着,眼前正叠帕子的真可儿,是满脸春情。
眼前这个女人一直默默关怀着自己,成烈突然有想要拥抱真可儿的冲动,他手一扬,将吃了一半的杏扔掉,长臂一揽就将一袭白衣的真可儿捞到怀里,募地,成烈感觉有幸福的战栗涌上全身。
真可人正低头整理帕子,突然被成烈揽入宽厚的怀中,她瞪着黑白分明的清澈大眼,傻愣住了……待反应过来后,开始惊慌失措地挣扎,但哪里挣的开?
真可儿眼中涌出又惊又恐的泪水,望着成烈狂妄不羁又带着欲望的双眸,低声哀求,“大王子,这……这不合规矩,快……快放手啊”。
成烈只当真可儿是害羞,抱的更紧,厚嘴唇也要吻上那素淡的小人,嘴里还霸道道:“合不合规矩,是本王子说了算……你不从,难道……是你心里有别人?”。
“……”,面对成烈的霸道,真可儿无言以对也无能为力。
成烈在真可儿脸上,没有见到女子该有的娇羞和欣喜,而真真切切看到了悲戚痛苦之色,他将真可儿的沉默当做默认,顿时脸上阴云密布,眼神也冷厉起来。
想起真可儿随身佩戴的玉佩,成烈毫无顾忌地伸手到她衣领内,拎出那块碧绿的玉佩,明晃晃的男人东西,刺激了恼怒的成烈,眼中有怒火开始燃烧。
成烈用力一拽把挂绳扯断,将玉佩抓到手上,脸阴森可怕,言语如淬了寒冰,“说,这是谁给你的?”。
“还我!”
真可儿见大王子成烈,将小沣给自己的定情玉佩被夺了去,也忘了规矩,大喊着如母兽护崽一样上手去抢。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成烈吃了一惊,手本能一躲,但还是被真可儿的指甲划出一道口子。
成烈眉头紧蹙,看着血从被抓破的手上流出,他从未见过,温柔胆小的真可儿会如此失态,见她把玉佩看的如此之重,心里断定玉佩该是哪个情郎哥所送,或许还是个定情的信物?
成烈火起,扬手一掼,可怜娇弱的真可儿“蹬蹬蹬”后退了四五步,一屁股蹲坐在地上。
真可儿吃疼,坐在地上,手捂着脸呜呜哭起来,泪水从指缝漫溢了出来。
成烈喘着粗气,黑着脸怒视着摔倒的真可儿,一时竟不知如何才好?
这一切被躲在不远处的浮香,看了个清楚明白,她听到盯梢的宫人夜离禀告,说大王子带真可儿去了昭德殿,所以浮香早早就等在成烈回殿的必经之路上。
“妾身见过大王子”
成烈光顾着呼呼生气,突然见侧妃浮香出现在眼前,更多的不快挂在脸上,他没好气地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浮香对这样不友好的问话并不着脑,她早已习惯了这般对待,浮香脸上笑容绽放的更开,目光流盼,满眼情愫,“妾身,正在折花插甁,好巧……就碰上大王子了”。
见成烈没吱声,浮香瞥了眼已跪趴在地抽泣的真可儿,眼睛转了两转,嘴角勾出一抹阴鸷,再回头面对成烈时,已换上满脸娇笑,莺啼软声哄道:“定是这贱奴,惹了大王子不快,您圣体金贵,可切莫气坏了身子……整个魔族可都仰仗大王子呐,快消消气”,浮香一面极尽恭维着,一面用手柔媚地给成烈捋着胸口。
成烈明知是假大空话,但又有谁不爱听赞美的话呢?况且他也想让真可儿听听,她每天面对的,是何等伟岸的人物!谁又能与他相媲美?能得他的看重恩宠,那该是何等的荣幸!
见成烈听的受用,浮香更大胆地用手揽住成烈的手臂,整个娇软的身子就趴靠了上去,仰着一脸惑人的妩媚,娇滴滴道:“大王子该是出来一段时间,怕是也渴了,去妾身的韶光殿,喝口茶,去去火气吧?”。
扭动的身姿,温热蛊惑的气息,撩人的眼神,让本是血气方刚年龄的成烈,有些不能自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