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华赌坊的包厢和大厅一样布置得十分雅致，地方也很宽敞。莫雪灵干脆把斑斓和小黑都放了出来，一边吃点心一边等待结果。

公布排名的会场和拍卖会不太一样，整个场地呈圆形，中间筑起一个高高的台子，刚刚还摆在外面的众多展示台这会儿都已经移了进来。台子周围也没有座位，客人可以随意行走，也能随时近距离观看灵兽。

牛大头很识趣地站在一边，羡慕地看着包厢里的巨大白虎。

他搓着双手踌躇：“莫小姐，我还没有近距离观察过炽炎虎的花纹，走近一点看可以吗？或者……我……能摸摸它吗？就一下！一下就行！”

他虽然以倒卖灵兽为生，但却没能力养活这么精贵的家伙，更没钱去请合适的契约师。所有灵兽都是倒手就卖出去，身边至今也没留下一只，对于这样威风凛凛的大老虎简直稀罕得不行。

莫雪灵却没有直接答应，反而先通过神识去问斑斓的意思。见它对此并不是很在意，也就随牛大头去了。

斑斓虽然仍有野性，但平时只要有莫雪灵在就很好说话，简直都没有一只森林之王该有的样子。在五行谷的时候就经常被小师弟小师妹追着摸，也就对此见怪不怪。

牛大头得了准话，整个人兴奋得不得了，红着脸凑到白虎面前，伸出手轻轻地拂过它的皮毛。那模样简直像是在进行某种虔诚的仪式。

他一边仔细观看这花纹，一边还念念有词：“毛发蓬松飘逸如焰，身上是黑色的火焰缠纹。”他又往前探了探，仔细观察白虎的脑袋：“额上的王字带着一团炽炎印记，气息如炽，身躯庞然，果然是炽炎虎没错了。”

莫雪灵对他的表现有些好奇：“你既然已经早就看出我这是一只炽炎虎，就说明你对此的确是很有研究，那为什么还非要一直跟着我们，就为了能近距离观察一下吗？”

牛大头眼睛都舍不得离开白虎：“这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是想跟您打听一下它的成长情况。这老虎最多十五六岁，却已经成长到了五阶，应该是朝着好的方向变异的。而且我看着黑色花纹隐隐透着紫芒，这是已经向雷系转变了吗？”

莫雪灵吃了一惊，若是想要看出斑斓的品种，只要是经历过系统的学习，观察得再仔细一点一般也能做到。但只凭外表就猜出白虎的变异方向，这就有些不简单了。

她看向牛大头的眼神，不由得带了点探究的意味：“你问这些又是做什么呢？打听别人契约灵兽的底细，似乎不太好吧。”

牛大头原本还在观察斑斓，一听她这话赶紧把头摇成了拨浪鼓：“我我……我没有啊姑娘！我也就是想在这老虎身上长点经验，以后好凭借这些特点认出来变异灵兽。您应该知道的，虽然灵兽变异有好有坏，但只要是往好的方向变异的灵兽，价格能比寻常的翻十倍不止。若是找到十只，只要有一只能高价卖出去我就有得赚。”

他也没有隐瞒自己的功利心：“我有自知之明，修为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只希望能靠着对灵兽的了解多赚点灵石养老。给二位免费当向导看着是亏了，但我能在这白虎身上得到的经验，绝不是灵石能买来的，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