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雪灵饶有兴趣的问道：“那你还说要带我去看你爷爷的爷爷的笔记呢，看家的本事要是被我学走了，那你岂不是更亏。”

牛大头憨憨一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莫小姐别说笑了，二位这通身的气派，一看就不是小门小户能养出来的。就算被学去也不怕什么，反正你们肯定不能留在天华风苑，和我一样去当二道贩子。”

牛大头这人虽然看着挺憨，但心思却很细腻，就这大街上一个照面的工夫，居然就把前前后后都想清楚了。莫雪灵暗暗告诫自己，还是不能以外貌取人，谁能想到这个毫不起眼的灵兽二道贩子，不论学识还是心思都不可小觑。

他们还没聊完，就听下方会场响起一声锣鸣。

一个干练的男修几步走上台，招呼众人向他看去：“各位客人，在下是天华赌坊的管事许晔，欢迎各位莅临。我们马上就要开始今天的结果公布，请各位注意。”

他什么废话也没说，直接走到红色的台子面前，把盖在上面的红布拿了下来：“我这就为大家揭晓第一只灵兽的血脉等级……”

二楼的包厢是半敞开的，莫雪灵直接走到窗边探头往下看，就见会场里已经熙熙攘攘聚了好些人，却都站在台子边上静静等待。

她看着这场面，只觉得有些无聊：“这赌场怎么和我想象的不一样啊？不是应该脸红脖子粗地吆喝着自己的号码，然后再因为没中而抓狂，和人大打出手什么的吗？这看着怎么就显示一潭死水似的？”

她看着台上一板一眼的男修，简直都想把他替下来：“这主持人也太不会营造气氛了吧，怎么像是先生公布成绩一样，一点悬念都没有……这赌场还有什么意思？这场面看起来一点也不紧张，连拍卖会的那个疯狂劲儿都没有！”

陆渊听着就是脸色一黑，看向莫雪灵的眼神也充满无奈。他原本还挺满意这天华赌场，毕竟这里没有乌烟瘴气的样子。没想到这丫头居然还嫌不尽兴，难道非要找个混乱的地方才满意吗？

牛大头尽职尽责地和她解释：“我们这天华风苑的赌场的确比较与众不同，尤其是这城内的赌坊，一直被称作雅竞，哪怕是赌也有分寸。毕竟有最守规矩的华家在城中坐镇，敢闹事儿的早就清理出去了。”

他其实也不喜欢这赌场的氛围，总感觉要吟首诗才能配得上：“其实要不是来往的客商比较多，城内又没什么消遣的地方，原本连这赌场，华家也是不准建立的，说是会坏了修士的道心。这主持人也是华家分支，自然是严肃古板的一脉相承。”

莫雪灵这会儿脑子里出现了一个形象，一个穿得板板正正的白胡子老头，手里拿着教鞭，一板一眼地公布赌术这门课的成绩。

这华家还真是名不虚传，哪怕是不说契约师，行事也十分的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