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和顺恶狠狠地看向身边的人：“赵六儿！你可是我一手提拔上来的，居然会吃里扒外！”

那名他称作赵六儿的男修呵呵一笑：“真对不住了包爷，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小的也是穷得没办法了不是？更何况这位爷明显要厉害得多，小的哪敢以卵击石！”

就在这两句话的功夫，周围已经再次安静了下来。无论是院子里面还是外面已经不再有任何动静。那名蒙面修士声音沙哑：“杀了这小子，我这就带人离开。”

他说完就径直进了院子，不一会儿就把已经昏死过去的牛大头拎了出来。

包和顺自知已经绝无逃走的可能，直接腿一软平扑通跪在了地上：“两位壮士，小的也就是奉命行事，对这位牛兄弟并无歹意啊！请二位发发善心，放了小的一条狗命吧！”

他说完就用力在地面上磕起了头，每一下都用尽了力气，声音砰砰直响，看起来好像是真的吓怕了。

那黑衣人全身都被包裹在黑袍里，只有沙哑的声音传了出来：“哦？听命行事？正好我也很好奇，你是听了什么命令，居然对我们家的小辈这样感兴趣？”

包和顺额头上已经渗出了鲜血，正把脑袋埋在地上拼命思考着脱身之法。这个黑衣人他根本感受不到气息，估计修为远远在他之上。而刚刚在院子里大肆屠杀的那一个，他更是看都没看清楚，应该也是不好惹的。

那两个小家伙也不知道是什么背景，居然有这样的高手护着，要是早知道他肯定什么主意都不敢打。

为了自己的小命，他直接下了狠心：“在下要是如实说了，大人能饶了小的性命吗？”

虽然出卖杨家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但最起码现在能暂时保住性命，实在不行他一会儿立刻离开天华风苑就好了。

那黑衣人喉咙里发出低沉的笑声，那声音好像砂砾一样粗粝难听：“你这是在跟我讨价还价？”

包和顺赶紧再次磕头：“小的不敢，小的什么都说。”

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浸湿了：“小的奉命帮杨家人查探城内的契约师，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汇报上去。至于杨家是要做什么，以小的身份却是不清楚的。”

黑衣人轻哼了一声：“就凭你一个勉强筑基的废物，还能查探契约师？”

包和顺赶紧解释：“小的修为是不高，但好歹还有些小聪明，可以从一些蛛丝马迹推断出来。当然那些高阶契约师，自有杨家高手去查探。”

“比如？”黑衣人言简意赅。

“比……比如？”包和顺眼睛转了转，哆哆嗦嗦地回答：“比如您家的后辈，就是小的推测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