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雪灵这会儿还在想着自己的识海，也没注意到他的不对。见几人都满脸好奇，便直接把神识沉入了识海之中。

原本已经快要干涸的识海现在居然已经恢复了许多，曾经在崩碎边缘的筑基台也已经慢慢修复。御神决化作的星光在夜空中闪耀，仿佛之前的衰败不曾存在过一样。

她尝试着靠近空中乳白色的百兽丹，原本狂暴的气息居然变得中正平和，仿佛一点危险都没有。可上面有一处山川纹样却怎么看怎么觉得眼熟，似乎和她呆了许久的空明境一模一样。

莫雪灵咽了咽口水，试着用神识去触摸图中的铸剑炉。只感觉一阵光芒亮起，身边就再次转换了场景。眼前是她非常熟悉的地方，这几个月她不知道在这里铸造了多少灵器。

而牛金宝也乐呵呵地站在不远处，看着她满脸笑意：“我倒是没想到你还有这种本事，居然把空明境和百兽丹融合到了一起。用空明境的空间之力给灵兽以自由，又用灵兽的神识碎片给这片天地带来生机，我要是当年想到了这个办法，也就不用被逼得识海破碎了……”

莫雪灵听得一头雾水，虽然不知道小黑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但如今的百兽丹已经和空明境融合，这一点她倒是听明白了。

看着周围没怎么改变的景象，她依旧有些疑惑：“但是……融合之后的百兽丹去哪里了？那些张牙舞爪的灵兽神识呢？”

牛金宝指了指远处的森林：“百兽丹原本就有自己的空间，只是我当年收集的神识碎片太多，又总想着要利用他们的力量。把它们压制在一起互相影响，这才经常暴动。但如今这空间在融合之后变得更加广大，那些灵兽的神识碎片也都得到了安抚。它们都找到了自己的地盘，只要平常不招惹，似乎也能够和平共处。”

他说完还有些自嘲，搓着自己的大光头感叹：“若是你真能把御神决融会贯通，应该就能调动它们融合在空间里的力量，我曾经设想的统领万兽也不是不可能。我原本只想着压制他们，谁承想这灵兽哪怕只剩下神识碎片，也还得顺着毛摸……”

莫雪灵目瞪口呆，看着远处扩大的空间啧啧称奇：“也就是说，它们把这片空间当做了一处新的栖息地，因为喜欢这个地方又受到了安抚，所以也就不暴动反抗了？”

“差不多就是这样吧。”牛金宝无力地点点头，语气也有些伤感。

“只是这空间不再是我们明镜门的空明境了，它已经完全融合进了你的识海，是只属于你的新世界……而且，若是我所料不错，经过这些神识碎片的影响，这片空间可能会再次进化。只要能适应这些生灵之气，就会变成能够容纳活物的空间。”

莫雪灵感应着空间里的一切，哪怕离得很远，也仍旧能感应到那些来自远古的蛮荒气息。只是那些灵兽碎片却像是沉睡了一样，散落在空间各处，也没有了之前的凶蛮。

她看着有些低落的牛金宝，脸上露出一个可爱的微笑：“老师，空明境原本就是明镜门的所有物，百兽丹也是您亲手炼制的。而且您似乎还是摆脱不了我，现在仍是这片空间的器灵，不如您就给这里取个新名字吧。”

牛金宝呵呵一笑：“若是要我取，那可就只能叫百兽境了，我取名字就只认准了这两个字。”

莫雪灵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也不知道是哄他高兴还是真有此意：“百兽境，好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