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她放低了音量发出疑惑。

江景言嗯了一声，微蹙的眉毛泄露了他现在的心情。

明明就是自己来的，但好像，是有人逼着他来的一般。

许酒灵的笑声传到江景言的耳朵里就变成了嘲讽，嘲讽他此时此刻出现在这个音乐会一样，嘲讽他的口是心非。

一想到这，江景言就更不爽了，隐藏在黑暗当中的双眸流光闪动，随意地撑着下巴目视前方。

“小叔，你能来，我很高兴。”许酒灵凑过去在人耳边表达自己的心情。

“履行合约罢了。”江景言的这里理由不知道是说给许酒灵听的，还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许酒灵嗯了一声，很是满足：“就算是这样，那我也很开心。”

话落，江景言蓦然发现自己手里多了一样东西，是许酒灵的手。

他的手原本是掌心向下扣在腿上的，许酒灵从他手掌和裤子的缝隙当中钻了进去，掌心朝上就这样跟他契合，跟他十指相扣。

在他要挣脱的那瞬间，听到许酒灵喊他。

“小叔。”

这声称呼带了无限的缱绻和留恋，鬼使神差的让江景言顿住了。

“你在做什么？”虽然原本挣脱的行为停止了，但是江景言可以口头上问问。

许酒灵眨了眨眼，扣得更紧了些：“小叔连这个都看不出来么？我这是在得寸进尺，是在借着合约满足我的一己私欲。”

按照江景言的性格，如果不想，这份合约根本就不会实行的机会。

但好像～也并没有那么不乐意。

江景言失语，被许酒灵这句话点醒，下意识就要甩开她的手。

许酒灵早就料到了江景言的反应，率先抓住了他的手腕。

“小叔，就让我牵会。你三天都没有回复我的消息，就当作补偿了～”

半晌，江景言说话了：“回了。”

“嗯？”

许酒灵用另外一只手拿出手机，微信上的小红点一目了然。

江景言的确是回了她的消息。

不过是半个小时之前回复的。

——【可以。】

许酒灵：“……”

就……很干脆很简单很利落，很有江景言的风格。

但她有一点牙痒痒。

“今天没夜戏，音乐会结束过后……小叔忙吗？”

周围的观众静默不语，偶尔只有小小地交谈声在回荡，和谐至极。

尽管没有灯光，也处在这样一个尽可能要小心翼翼的场所里。

但是许酒灵就是知道，江景言现在的姿态。

他偏过头来看着她的。

“要做什么？”江景言已经预判了她接下来的提问。

许酒灵也侧头看了过去：“约会啊。”

这时候舞台上的灯光大亮，淡淡镀了一层在她和江景言的侧脸上，具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唯美。

江景言冷声道：“我们签了合约。”

许酒灵自有理由：“可我是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