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去哪里了?去找找凌风家里有没有人。”周仁德眼睛微眯,想不到凌风竟然勾结外人来对付他。
“二师兄前天说回乡祭祖,要两个月后回来。”
于安似乎也擦觉到不妥。
“秦班头,仵作来了吗?你们先验吧。”周御医退后一步让官差先查办。
仵作是个老人,在衙门上班十多年。检验过的尸体没有一万也有几千。对尸体的熟悉程度,犹如自家花园。
掀眼皮、看口腔、察指甲、见心口…
仵作里里外外把尸体翻一个遍,看一眼记录的官差说道:“死者庄汉,死于昨晚十五号三更。面部肿胀,瘀点性出血,牙齿出血,已经出现尸斑。”
转头看着低声哭泣的农妇,仵作开口问道:“家属同意解刨吗?”
农妇惊恐的望向仵作“嗷”一声大声哭闹起来:“当家的你死得好惨,现在还死无全尸。我真是命苦啊!当家的,他们官官相护啊!你死的好冤枉啊…”
哭声震天,这次没用手帕就哭嚎得眼泪挤出来。
“不同意就不同意。不想让庄汉死得瞑目你就在这里哭。我想解刨尸体似得。”
仵作也是个有脾气的,说完把检查报告一扔,朝着官差挥挥手就走。
柳儿看得好奇,不禁问道:“仵作都这样?他这报告有什么用?”
梅一诺点点柳儿的头:“大作用。”
周御医笑笑更加肯定农妇的问题,打开脉案给官差看。
“死者庄汉因为感染风寒来仁德医馆救治。当时是于安看的病。脉案上也相当清楚。庄汉当时脑强痛,连带脖子转动不灵活,怕寒怕风,喝热水流鼻涕,舌无苔,肩后背酸痛。脉象浮紧。于安开的药也没错。开的桂枝汤治以祛风散寒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