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宋晓菁犹豫着要不要同意翁伯给的二十文。
门口突然冲进来一个大汉,一下子扑到柜台前,双膝跪在地上不停地作辑磕头:“翁伯,求求您,行行好,救救我儿子吧。”
“大顺?咋啦?”
翁伯连忙从柜台里走出来,弯腰要将他扶起来:“有话起来说,不要动不动下跪。”
“翁伯,我是走投无路,我找了好些大夫,他们都说我儿子没救了,我就想着您能治,求求您,救救我儿子吧。”大汉不停地往地上磕头,每一个都咚咚响,没一会儿他的额头就磕出血来。
“大顺,先别急,告诉我,你儿子阿福究竟怎么了?”翁伯吃力地将他搀扶起来,“你先别着急,把情况跟我说清楚了。”
大顺喘了两口气,呜咽着说道:“我一家六口已经饿了好些日子了,昨天我二哥不知从哪里抓到两只田鼠,原本想留给他女儿吃的,结果阿福那家伙看到肉跟发疯一下往嘴里塞,没一会儿就疼得满地打滚。”
“一定是食物中毒,或者那田鼠本身就带毒。”
宋晓菁的一句话,瞬间让大顺注意到,站在边上的她:“你、你是?”
“哦,这位是宋晓菁宋姑娘。”翁伯满脸诧异地看向她,“晓菁姑娘,懂医?”
“懂一点。”
“那宋姑娘,您能不能好心救救我儿子,多少钱我也愿意出,只要你愿意救我儿子,砸锅卖铁,我也把钱凑给你。”
“钱的事情,先不急,你家离得远吗?”宋晓菁还惦记着孙婆婆,要是太远,可能就去不了了。
“不远,就在前头平民区内,宋姑娘,您随我来。”
“那我也跟你们一块去,说不定还能帮上忙。”翁伯带了一些解毒的草药,关上药铺,两人跟着大顺匆匆前往他家中。
大顺家,住在永安城西街,西街住的全是穷苦老百姓,而东街,自然住得是达官贵人,同在一片区域,过的日子却截然不同。
还没跨步进屋。
就听到院中传来的叫骂声。
“我看就是你下的毒,是你见不得我儿子好。”
“三弟妹,你说话要凭良心啊,我女儿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她爹好不容易抓了两只田鼠,想给她熬喝汤,怎么就让你儿子给偷了去,依我看,他是活该,小偷,死了也不足惜。”
“你,你再说,我撕烂你的嘴。”
“来啊,你要撕不烂我的嘴,算你没本事。”
大顺一脸尴尬地看向两人:“不好意思,我二哥出去了,我婆娘跟我二嫂就骂起来了。”
推开门的一瞬间,大顺媳妇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一拍大腿嚎着走向他:“大顺,你可算回来了,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跟着阿福一块去了。”
“阿秀,你少说几句,这事是意外,二哥二嫂心里肯定也难受,不过我把大夫找来了,她一定能救阿福的。”
阿秀顺势望过去,见来者是翁伯,顿时眉开眼笑:“翁伯,太好了,您来了,阿福就救了。”
翁伯摇摇头,指着一旁的宋晓菁道:“不是我,是她,宋晓菁宋姑娘。”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