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毓想了想回道:“菁儿,你还记得,我们在青山村遇到张氏和她的儿子丁景聪吗?”
宋晓菁点点头:“记得,她们怎么了?”
“其实那次见到她们之后,我一直觉得丁景聪有些眼熟,后来我就让墨青去查了,本来有结果了,后面因为要走又被耽搁了,这次回京后,我特意让他又去细细查阅,你才怎么着。”
“怎么着?”宋晓菁的好奇心被傅子毓调动起来了,“赶紧说。”
“我说,菁儿别急嘛。”傅子毓搓了搓臂膀,将小女人揽在怀中紧了紧,“丁景聪的生父,叫丁庆宇,他应该是当朝丁丞相的儿子,但当年丁庆宇身患重疾,他不忍父亲白发人送黑发人,所以留下绝笔书离家出走,原本想跳崖寻死的,之后就遇到了张氏,两人相爱生下儿子丁景聪。”
“所以,你的意思是,丁景聪是丁丞相的亲孙子?”宋晓菁眼眸瞬间瞪大了。
“没错,他们就是一家人。”傅子毓点头应道,“丁丞相因为儿子的离家出走,所以这些年脾气变得特别古怪,再加上丞相府就他一个人,他过得特别苦。”
“那……我现在给张婉姐写个信,让她带着景聪一块回京,认祖归宗呀。两年一来,景聪的病也都痊愈了,他现在就是一个正常的孩子,而且这孩子对医术很是喜欢,一直在永安城的济世堂当学徒呢。”
“可以,你写完好,我让人八百里加急给她们送过去,不过张氏不是要忙绣坊的活,而且也不能在信上将事情全都告诉她,以免中途被人接走信件。”
“绣坊已经全都上了正轨,我来京城之前,就跟她说过,如果我在京城安排好一切,就会让她过来,继续帮着我在京城开车绣坊,所以她有准备的,我就可以借这个由头让他们母子过来,这样算算的话,估计年底他们应该能到得了京城。”
“菁儿……”
傅子毓忽然喊了一声。
宋晓菁一怔,看着他深邃的眼神,有点不习惯:“喊着这么肉麻做什么?”
“我以前觉得,离了你,我就能保护你,可我现在觉得,离了你,我什么都干不了,整日心不在焉的。”傅子毓拥紧宋晓菁,语气哽咽,“菁儿,以后,我一定听你话,一定什么都跟你讲。”
“你现在能醒悟过来,也不算晚。”宋晓菁抬了一下肩头,“不过,我告诉你,我现在在京城才刚刚起步,你可不许跟我走得太近,以免惹来皇帝的关注,搞砸我的赚钱大计。”
傅子毓听得眉头一蹙,抬起头望着她:“那这么说,你不跟我住在府邸?”
“我干嘛要跟你住在这里,住在这里,一点自由都没有,我现在就住在济世堂,你想要来找我,就低调点,不许让人发现了。”
傅子毓听得眉头紧紧打结成一团。
明明跟小女人把话都说开了。
怎么见个面,还要偷偷摸摸的。
“傅子毓,我已经很大度了,除了扇了你一两个巴掌,让你难受一些时日,什么抛肝挖心,我可一样都没让你干。”
傅子毓听得连连点头:“对,对对,我听菁儿的,菁儿说什么就是什么。”
听话就对了。
宋晓菁抬头摸了摸糙汉的脸蛋:“乖。”
“菁儿,我……”
傅子毓被她一声“乖”搞得心痒痒,两年没见,这会儿什么都说开了,以往的悸动正在慢慢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