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毒誓？”

沈熙云看着傅玉鄞缓缓将匕首掏出来，心尖跟着他的动作一块颤了颤：“如果你上诉所说都是实话，那现在就把你的右手小拇指砍下来，你敢吗？”

砍手指？

沈熙云吓得血液逆流，拼命摇头：“不，皇上求求您饶过臣妾吧，臣妾没有撒谎，臣妾……”

“朕只相信朕的眼睛，你要是不敢，朕就肯定你在撒谎。”

“皇上……”沈熙云一瞬间痛哭流涕，要是没了右手小拇指，她就不完整了。

“朕数到三声，如果你还是不动手，朕就帮你。”傅玉鄞用刀尖滑过沈熙云的右手背，“将你右手五根手指，整整齐齐地砍下了，你说怎么样？”

“臣妾砍，臣妾砍就是了。”

失去一根手指，跟失去五根手指。

沈熙云还是能区分利害的。

抖动不停的左手，颤巍巍拿起匕首，然后慢慢移到右手拇指上，沈熙云始终没勇气下刀。

“皇上……”

“沈熙云……不要让朕失望。”

沈熙云呜咽着，最后闭上眼，对着自己的小拇指狠狠砍下去。

“啊！”

门外的大家，就听到沈熙云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不一会儿，傅玉鄞的声音传来：“宋大夫，进来给云妃包扎一下伤口。”

宋晓菁转身进门间，看到倒地的沈熙云，紧紧握着右手，再一看地上，一截带血的小拇指。

瞬间明白了。

“晓菁，你会医术，你能不能帮我把断指接回去？”

总算熬到皇上走了，沈熙云第一时间拉着宋晓菁，急切地询问道，“我记得，在济世堂的时候，你帮人接过手臂，接过腿，那这断指也肯定能接上去的？”

宋晓菁摇头：“手指很细，上头的毛细血管，比手臂腿更多，就算接上去，也不一定存活。”

“晓菁，你就不能帮帮我吗？我少了一个指头啊，是一个指头啊。”沈熙云捂住自己的衣襟，痛哭流涕。

“对不起，我帮不了云妃娘娘。”

“宋晓菁，看到我手指没了，你心中是不是高兴极了？”沈熙云悲伤的表情瞬间发狠起来，“都怪你，要不是你，本宫的手指就不会断。”

“沈熙云，你做过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你为了在皇上面前证明你是无辜的，自愿砍断一根指头，跟我有什么关系？”宋晓菁不吃她这套，“你最好以后给我夹起尾巴做人，不然，下次就不是简单砍个手指那么简单。”

“宋晓菁，我恨你，我恨死你了。”沈熙云对着宋晓菁咆哮，失去一根手指头，让她彻底失去了理智，“我恨不得你现在就去死，为什么你要活着，为什么你要处处跟我作对？”

“是你处处跟我作对。”

宋晓菁看着接近疯狂的沈熙云，知道这样的她，离真正的死期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