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这铺子是何家的产业,是吏部侍郎何大人的弟弟一直在管着的。”
将军点点头,“这药是他们自己做的?”
“这倒不是。小的可是花费了不少功夫,才从他们掌柜嘴里套出来的,说是从高阳县的如意坊进的货,是一位陈娘子亲自调制的药方,而且自今年二月开始售卖之后,这效果就特别好,一直是供不应求的。”
将军愣了一下:“高阳县?”
“正是。”
将军沉默了片刻,又道:“还打听出什么来了?”
“现在这如意止咳糖浆,也只是在北方卖地特别好,至于南方,因为没有货,所以那边虽然是有人在催,可是一直没办法送过去。不过我听那掌柜的意思,好像是如意工坊在扩建,兴许用不了多久就能卖到南方去了。”
将军点点头,好一会儿才道:“高阳县的县令还是李家的那位?”
“回老爷,正是呢,这才去任上两年呢,一时半会儿是挪不了地方的。”
一任知县,一般就是三年一小评,五年一大评,若要挪位置,通常都是五年。
因为三年的话,政绩不会太明显,除非是有什么大功绩。
可是高阳县一未曾受灾,二来在教书育人方面也没有太明显的功绩,所以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要五年才有可能会换一任县令。
当然,也有很多地方上的小官,那是一待就是十几年几十年的。
有些人在官场上得罪了人,特意被贬到了苦寒之地任父母官,就像是被扔过去了一样,上峰根本就不会多理会。
以至于有些人明明有大才,却在一个小地方窝着不能动。
不过李家的那位,应该倒不至于受困。
“找机会去打听打听这个如意工坊,看看是否可靠。”
“是,老爷。”
管家并不意外老爷会这样安排,他们在高阳县也是有自己的人的,只是人数不多。
毕竟高阳县只是个不起眼的小地方。
将军又看了看桌案上的名单,一脸苦闷道:“这么多的兄弟,这该如何安置才好!”
管家偷瞄了一眼,没敢说话。
关于老弱伤残,大治朝自然是有一国之律法来依仗的。
只是这上面总会有人昧着良心贪墨好处,这就导致了上头给拨下来的银钱和粮食根本就不够!
可是这些人都是为了大治朝立过功的,都是在战场上拼过命的,总不能就这么憋屈死!
“老爷,之前夫人不是说她的田庄里还能再安排下?听着夫人的意思,那处庄子田地也不少,别的不说,总能让这些人吃饱饭的。”
威远将军没说话,眉头皱地更紧了。
他当然知道夫人的陪嫁庄子上能养活得了这么多人。
可也仅仅是养活得了罢了!
如此一来,那庄子上就等于是没有什么产出了,也就说是妻子在用陪嫁养活这些人,这让将军心里着实不好受。
这也不是长久之计,总得再想个办法。
若都是自己供养着,只怕日子久了,不仅不会落下善名,反而会让人觉得他有不臣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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