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蒙了一块脏布，只露出一双深陷眼窝且无神的大眼睛。

可那块布，缺遮不住眼眶四周的溃烂。

“姐姐你屏住呼吸！”小孩开口。

我点点头，照做。

她快速跑到我的跟前，拿起两块竹板给我夹住被折断的手臂。

等固定好之后，又拉开了距离。

“你学过医术？”我摸了摸手臂道。

“久病成医！”小孩虚弱道“不学会自己照顾自己，不能活这么久的。”

“你们住这？”

我四处扫视一周，期间有咳嗽和呻吟声此起彼伏。

从呼吸的节奏来看，他们的身体都不太好。

“我叫小翠，我和小伙伴得了严重的传染病，已经死了好多人了。为了防止疾病，扩散，镇长命令张爷爷活埋我们。可身患重病的张爷爷同情我们，背着镇长一边咳血一边将我们送进这里藏着。”

张爷爷？

咳血？

难道正是之前遇到的那个老者！

“这期间，一直是张爷爷给我们送药物和食物的，我也曾偷偷跑出去，看到了那些踮着脚的怪物。”

小翠说到着，用火折子点燃一盏破旧的油灯。

“你们能看见？”我惊愕道。

一般而言，只有囟门未闭合的婴儿才能见到灵体的。

可这些孩子，都已经八九岁模样了。

小翠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蒙住嘴的破布却渗出脓血来。

“小翠！”

其他孩子聚拢过去，将小翠围住。

“姐姐，镇上能治小翠病的药都用完了，再不找到药小翠会死的。”其中一个孩子哭了起来“张爷爷说出镇给小翠找药的，可是他没有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