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这句话，让老头愣了一下。

“她的孙女叫甜果！”

这回，老头的手彻底颤抖起来。

浑浊的眼眶里，当即溢出了雾气。

这反应……

难道，他就是那个亲手将吴奶奶丢进窑洞的不孝子？

“为什么你没有死？”我紧促了声调。

“你……你是谁？”老头惊恐起来。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吴奶奶让我帮她来索命！”

“杀了我吧！我活够了！自打我娘死后，我每天都被良心谴责！所有的亲人都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但可悲的是，我连死也死不掉！”

说到这，老头一把扯开衣裳。

顿时，深深浅浅的伤疤出现眼前。

“我开膛破肚，甚至把刀子插进心脏，我都无法死去！所以，只能苟延残喘的活着！”

“为什么会这样？”我喃喃自语。

“将年满七十的老人送进窑洞，是我们乡里数百年来的规矩。一代一代都这么做，纵使于心不忍。可轮到我们这，我们也怕了。于是青山想要打破这样毫无人性的规矩，于是年轻时就离开乡里去外面寻找破解之法，没想到，真被他找到了。”

“青山？”我愣了一下。

“就是乡长！”老头赶紧道，“他不知道去哪学了邪术回来，靠获取年轻人的阳寿来维持老人的性命。咱们乡里的年轻人，根本不是外出讨生技去了，而是被生生的取走了所有的阳寿。之前你看到我们抬走的那个，就是村里最后一个年轻人。”

“你们年轻的时候让老人送死，你们老了又吸走年轻人的命？”我冷笑一声，“还真是便宜都占了！”

“没有年轻人的阳寿续命，老人们已经陆续老死了。姑娘，抱歉！”

老头刚说完这句话，我的颈后便突然刺痛。

瘫倒的瞬间，乡长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从上方探进我的视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