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询呵呵一笑:“我竟没发现你是个神通广大的。”
韦天森和顾询一样,生于勋贵之家,而且家里条件比顾询还好那么一点点,不过两人都是有名的纨绔子弟,平日常在一起斗鸡走狗,大有同流合污的意思。
韦天森得意地晃了晃手里的东西,如果周锦霖在这里,会很义愤填膺的认出这是中国近代史开篇的祸害——烟枪。
“不过······那摇光,你可有法子弄到?”韦天森突然压低了嗓子对顾询道。
顾询“嗤”了一声:“摇光是天家的东西,你一个公爵之子都弄不着,何况我一个伯爵世子?”
韦天森丝毫没把他这说辞当回事:“你可是皇上的连襟,不至于连这点东瀛货都沾不了手吧?”
东瀛,是大蓟东南的一个小国,前朝出派大军征讨,总算将这个是不是来海疆骚扰的祸害给打服了。而摇光,就是东瀛每年给大蓟的岁供之一。
顾询语气里多了几分不屑:“娄琬这女人,不是和皇后一个娘的,人心隔肚皮,我都怀疑娄家是故意将这个赔钱货嫁给我的。”
娄琬的爹娄世凯娄阁老一共三个女儿,两个嫡出的哪一个不是知书达礼、德容兼备,只有庶出的娄琬,天天只知道撒泼胡闹。
看样子,顾世子已经将自己勾搭人家姑娘的事忘得差不多了,也难怪,周锦霖与他和离后他只在祠堂被祖父罚跪了几天,等到祖父回了大兴,他就被放出来了——究竟他的父母都认为他徬上了一门好亲事,尽管手段下作了点,不过也无伤大雅。
然而娄琬却因为“不知廉耻”被扣下来不少嫁妆,兼这人老是给顾询屋里的通房丫头既灌药又立规矩,让他烦不胜烦。
“我说什么来着,美人在画上才是最好看的,在怀里,呵,那还是算了吧。”韦天森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拍了拍顾询的肩膀,“我要不给你介绍一位,那可是顶级的大美人呢!”
顾询想到娄琬撒泼的样子就摇头:“可算了吧,我要是养了外室,那女人可不得和我拼了。”
“那就便宜卫二爷啰。”韦天森耸耸肩,对他的反应并不意外。
“你说这倒也奇怪,卫卓那么个正经人,怎么摊上这样的······叔叔。”顾询倒像似想起了什么,说道。
“他卫允宁在充州好好当着同知,你跟着瞎操心干什么?”韦天森不以为意的说,卫卓和他们这些纨绔子弟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们这些人靠着祖宗荫蔽生活,而卫卓,将来迟早会坐到六部主事的位子,没准,将来他还得厚着脸皮,求到卫卓门下,——想想就糟心。
“算了——不提他了,”顾询转移了话题,“且说着摇光吧,它真的有说的这么神?”
“那是,听说服用者一沾此物,立刻飘飘欲仙,比那扬州瘦马还有味儿呢!”韦天森有些喜上眉梢,又有些失望,“可惜是天家的东西啊。”
两人又说了一会才散。
至于到了晚上,顾询的几个通房丫头意外的发现世子爷没有去她们屋里,而是留宿在了书房,早上起来世子夫人就抬了位貌美如花的姨娘,这······就是另一个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