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柳丽鸿差点绝倒,“这是什么理由?”
周锦霖挑起眉:“卖相很重要啊,丽鸿姐,要是哪家店的胭脂乌七八糟,你还会买吗?”
柳丽鸿无言以对,想到自己买东西的经历,不得不承认周锦霖说得是对的。
周锦霖扬起一个无奈的笑容,不论古代还是现代,颜值这东西都是比较重要。
“所以说啊,”柳丽鸿一点就透,“玻璃罐的清晰度有助于顾客对产品的认识。”
“正解!”周锦霖的语气难得轻松了很多,“所以说,玻璃罐的用处可大着呢!”
两个人聊得热火朝天,但是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周锦霖和柳丽鸿的快乐与烦恼也无法影响到此时在州衙中焦灼的快要上吊的施培庆和与甄学才。
现在,两个人的女儿已经失踪快要一个月了。
如果说一开始两个人尚且有三分耐心,认为这不过是匪徒的小打小闹,那现在可就是一点耐心都没有了,别说整日哭泣,就连原本有点发福的施培庆,此时也变成了一个大瘦子。
反正据当事人戚良安描述,他来的时候施培庆还是个富态的老爷,现在施培庆就是个地狱里出来的饿死鬼。
更不要说两个人的妻子因为女儿的失踪大受打击,已经憔悴得不成样子。
卫卓此时正处于无语状态,毕竟他也说过了,那群匪徒的大本营多半在城外,毕竟,充州城的房价还是需要经济条件不好的人掂量掂量的。
再说了,就算把城门关了又怎么样?人都已经抢了。
卫卓心道这又不是防疫病,怎么还要封城,可是他也是比较理解的施培庆,虽说上辈子他连孩子都没有,但是他小时候有一次表妹在上元节时候走丢了,舅舅舅母焦虑得一晚上都没有睡,还好最后表妹没有事。
现在都已经一个月了,头绪依旧是似有还无,别说太监能急死,就算是皇帝,也要急疯了。
但是卫卓并不认为那些匪盗就会消停,毕竟像托勒河之类贩卖人口勾当一旦做了,就很难回头,因为这其中的暴利难以想象。
银子这东西说起来低级,实际上再清高的人也免不了和它打交道,它可以将人升入天堂,也可以让人堕入地狱。
现在,卫卓的想法就是尽可能的减少这种勾当给无辜人带来的伤害,还有摇光,至少这一世,他想让慕广陵活久几年。
至少慕广陵还是个平庸的人,但是他的儿子可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
卫卓继续翻着手上的有关卷宗,还是觉得事情太过繁杂,不过他突然想到一点——邢珊吸入了过多幻心花焚烧造成的毒气。
见过观月麻衣的卫卓知道幻心花的剧毒,但是焚烧幻心花这种貌似能赚大钱的东西······这是什么操作?
卫卓只好推己及人,如果自己把对自己很有用的东西给毁了,而且那东西的支配权完全归自己所有,那只能是那个东西没有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