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佳蕾这厢唯恐天下不乱,一番话说得侯魁恼羞成怒,咬牙厉喝道:“小混蛋!你骂谁是色狗?活得不耐烦了?”
岳佳蕾鼻中冷哼道:“夫人必自侮,然后人侮之,若非你出言不逊,岂会挨我的骂?”
侯魁气得暴跳如雷,戟指岳佳蕾道:“格老子的的小混蛋,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找死!”
说罢侯魁拳头一扬,打向岳佳蕾的面门,这一拳真要打实,非把她的鼻梁打断不可,门牙也得掉两颗。
眼见侯魁出手狠辣,岳佳蕾眼神一凛,正待偏头闪让之际,忽见洪陶巴大手一伸,牢牢握住侯魁的手腕。
侯魁拳势顿止,连半寸都递不出去,惊怒之余厉声道:“格老子的!你这傻大个又是什么人?”
洪陶巴沉下脸色,语气严峻的道:“我姓洪,是他们二人的同伴,在江湖上暂时还没有名号。你这厮当真无礼,先对女眷言行不端,又对小孩拳脚相向,难道不怕丢了崆峒派的人?”
侯魁狠呸一声道:“一个无名小卒也敢管崆峒派的事,我看你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方才侯爷被你偷袭得手,根本做不得数,有种你放开侯爷,看侯爷不把你揍得满地找牙。”
听到侯魁自称为“爷”,洪陶巴轻蔑的道:“我不怕跟你打,但客栈里面地方拥挤,拳脚施展不开,咱们去外面街上比个高低。”
侯魁舒了口气,嘿嘿冷笑道:“什么地方由你定,反正侯爷赢您易如反掌,到时候非得让你从侯爷胯下钻过去。”
洪陶巴受到众多高手指点,三个月来刻苦练功,进境着实非同小可,自信心也大有提升,所以即便面对出身名门大派的弟子,他都丝毫不惧,反而跃跃欲试。
韩惠欣不想把事情闹大,担心之余轻声道:“洪兄弟算了吧,咱们势单力孤,最好不要招惹强敌。方才是我有些失礼,怠慢了这位侯少侠,由我跟他赔罪便是。”
洪陶巴摇了摇头,坚定的道:“惠姐没做错,干嘛要赔罪,这件事情我担下了。”
岳佳蕾也翻翻白眼道:“大美人,好脾气得有个限度,不要什么人都迁就。何况要论这条色狗的身手,明显比陶巴哥差一截,他算什么强敌?”
韩惠欣知道岳佳蕾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不禁颦起秀眉道:“总之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行走江湖以和为贵,别为了一时意气闹出争端。”
洪陶巴眉峰一轩,接过话头道:“出门前老爹吩咐过我,一定要照顾好惠姐和小雷,我不能当缩头乌龟。”
韩惠欣还待再劝,侯魁已经不耐烦的道:“姓洪的到底打不打,要打乖乖放了侯爷,不打便从侯爷胯下钻过去。”
洪陶巴放开侯魁的手腕,抬手示意道:“咱们出去打,你若输了便给惠姐赔礼道歉。”
侯魁活动了一下手腕,跟着冷笑一声道:“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今天你输定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