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不是洛雪千，真正的洛雪千那次在宫里落水的时候就已经死了，而我也是那时候来到这里的……在来到这里之前，我一直生活在另一个世界，那里比这里繁华、比这里现代，在那里要什么有什么，可是我一点儿也不开心……我的父母很忙，从我有记忆的时候，他们就把我扔到了鹤霄哥哥家里，说起来你可能不信，现在就连他们长什么模样我都不记得了……”

说起这些的时候，她脸上的表情十分平静，可正是因为这样，他越发心疼起她来。

可能是因为他们同病相怜，所以更能感同身受。

“刚来这里的时候我其实很害怕，在这里我一个人都不认识，生活方式也完全不一样……有的时候我都在想要不要死了算了，死了我就能回去了。”

即便那些都早已是过去的事。

冷不防地听到她提到那个字，萧重黎搂着她的肩膀的手猛然一阵收紧，骨节都在泛着白。

洛雪千抬手覆上他的手背，偏过头看着扯出一抹笑来。

“可是我怕疼，找了好多方法都没能找到一个不疼的死法……正好那时候你从北境回来了，那时候我忽然就找到了在这里的方向……我想让你摆脱那些不好的命运，我想让你一直活着……”

萧重黎想起他们第一次在集市上遇到那次，垂眸看着她问。

“所以那次你是早就知道皇兄会让人来刺杀我，所以一早就在那里等着我的？”

洛雪千点点头。

“你之前一直撮合我和徐思清，也是觉得我在你看的那本书里会和她在一起？”

洛雪千听到提到这事，脸上明显有些不太自然。

“嗯。”

“……”

她今天这么一解释，自从他们相识以来，他心里对她所有的困惑，在今天似乎都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