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这半天了，还不知道姑娘叫什么呢。”蔡妈妈又拉住了曲毓琬的手。

“毓琬。”曲毓琬抽出手，想快点离开。

蔡妈妈一看这人要走了，赶紧拦住她，“实话告诉姑娘，我想让你留在我这醉春楼，毓琬姑娘的箜篌技艺炉火纯青，就算姑娘你不想演出，替我教几个人也行。”

“可是，我，我一个女孩子家，我，”曲毓琬怕说出来伤了人家的自尊心，但她真的不想和那些男人亲近。

“毓琬妹妹，你恐怕是误会了。”玉檀终于知道曲毓琬为什么执意要走了。

“误会？难道不是吗？”

玉檀笑着摇摇头，拉着曲毓琬坐下来。

“妈妈，你先出去忙吧，毓琬妹妹这里，我来说。”

蔡妈妈起身，“那好，你慢慢给毓琬姑娘说清楚，我就先出去了。”说着，还给他们带上了门。

蔡妈妈出去后，曲毓琬松了一口气，由于以前看的电视剧的缘故，曲毓琬对蔡妈妈没有任何好感。

玉檀给自己和曲毓琬倒了水，见曲毓琬不喝，她自己先喝了。

“毓琬妹妹，我看你，不是普通女子，如果我猜的不错，你会武功吧？”

“对。”曲毓琬承认了。

“妹妹，你虽然会武功，却是涉世未深，在你眼里，这醉春楼是什么地方？”玉檀就是想让曲毓琬说出来，自己才好解开她的心结。

“就是，是男人们取乐的地方。”曲毓琬还是怕伤到眼前女子的自尊，又解释了一句，“我无意冒犯你。”

玉檀却是笑了，“毓琬妹妹，这确实是人们取乐的地方，但是，这里和你想得不一样，这里的客人听曲儿，喝茶，喝酒，却不留宿，你明白吗？”

曲毓琬以前没听过还有不留宿的楼院。“那你们怎么赚钱？”

“我们这里的每个人，都是经过严格的选拔才进来的，每个都是知书达理多才多艺的女子，只是我们投错了胎，才来给人唱曲儿陪酒，要是生在富贵人家，我们可都是才女呢。”

玉檀一番话，让曲毓琬的世界观重新排列了一遍。

“你是说，你们卖艺不卖身？”曲毓琬倒是听说过古代有女子为生计所迫，卖艺不卖身的，没想到今晚见到了真的，还h是整整一群。

“是的，我们这条街上的，都是雅楼，客人们来这里和我们谈诗论赋，切磋舞乐，当然，也喝喝花酒，找找相好什么的，但绝不允许发生苟且之事。一旦有人越界，妈妈把他们告上去，那是要坐牢的。”

“真的？”曲毓琬实在不敢相信，居然还要坐牢？

短短一会儿，曲毓琬的世界被观刷新了两遍了。

“当然，如果有人看上了哪位姑娘，姑娘自己也愿意，他们就要为姑娘赎身，再带走就行了，但是没赎身的万万不可和客人苟且。”

玉檀这里的情况和曲毓琬解释的清清楚楚。“现在，你愿意留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