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久书看着马车晃晃悠悠离开的背影,幽幽一叹,“天意弄人。”
荣晋对覃娘子不能说不爱,覃娘子以前对荣晋也不能说没有感情,却因种种原因,离心、死心、分离。
闻光寒捏着诺久书的手,道:“总归她现在很是畅快自由。”
“嗯。”诺久书应了一声,“她现在应该是喜欢那个大当家的。”
“也许吧。”闻光寒不确定,复又叹息道:“但见她这样,荣兄于她而言,应该已是陌路人了。”
诺久书心底闷闷的,道:“阿寒,日后,我们也要继续商商量量过日子,有什么事说开了,不然怕没机会说。”
闻光寒失笑,打量了她一下,“你就仗着我不问。”
“事情没什么好说的,反正我做的事儿,也没对你隐瞒什么了。”诺久书笑道。
闻光寒无奈了。
说了两句,诺久书突然叹了口气,道:“马儿也给覃娘子牵走了,我们怎么办?”
“看着办吧。”闻光寒轻笑,暗暗叹息了声,他也有点想马儿了。
他阿久看不得覃娘子艰难地背着一个大汉跑路,就提出把马车借给了对方。
覃娘子起初是拒绝的,但诺久书说着些水匪领的赏足够买马和马车的了。
背着一个又高又大的壮汉行走确实艰难,覃娘子便同意了,只道:“定会把你这马养得油光水滑给你牵回来。”
送走了覃娘子,二人就去帮着船上幸存的人,将昏迷的水匪绑起来,又回传上去清点自己的货物。
将事情扫尾后,幸存的管事召集人还活着的人在岸边生火休息,等明日天亮之后再作打算。
却不想第二天天才泛起鱼肚白,他们落脚的河边便冲过来了一群人,一群士兵。
一群兵将他们团团围住,刀尖纷纷朝向他们,诺久书朝闻光寒身后躲了躲,想拿出兵器出来。
闻光寒突然按住她的手,“别轻举妄动。”
“嗯。”诺久书闻言,便放弃了取出刀的打算,先静观其变。
此时,管事忙上前,对明显领头的人到:“兵爷、兵爷,我们是被劫的商人,那些才是水匪。”
他话才落,立即有士兵呵斥,“乱喊什么,这是我们将军。”
“将军,见过将军,我们真的不是水匪啊。”管事的反应迅速,立即跪下见礼。
而他这一跪,也让站在他身后的闻光寒目光开阔了两分,立即就看到了那个将军。
那将军目光如刀,扫了一群人和被绑的水匪,“怎么回事?”
“不知道,打着打着,他们就突然晕了。”管事的抢答。
“哈哈。”闻光寒却突然笑了两声,抬脚上前两步,声音清朗,“回将军话,这些人都是被下了迷药,才会纷纷晕倒。”
“寒弟!”那将军却是愣了一下,立即笑了起来,上前一步,拍了拍闻光寒的肩膀。
闻光寒笑了一声,默契地同对方对击了一拳,“好久不见啊,任兄。”
“许久未见,寒弟越发风姿卓绝了。”将军上下打量了一下闻光寒,面上含笑。
闻光寒亦调侃道:“任兄倒是越发强悍了。”
两人说罢,对视一眼,突然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