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东西,竟敢将老娘也关了进来!”那女子从地上爬了起来,我方才看清她的脸,原来是那日亦枝首法使房中的女子。
“老东西,你要么现在就放老娘出去,要么就永远别放老娘出去,不然老娘非将你的药炉、丹丸全部砸碎了喂狗!”
这黑玉扳指里本就空间狭小,她这一阵嘶吼,那凄厉的声音在墙壁上一阵弹跳,震得我浑身的肉都要跳了起来。
见她又张开嘴要大喊,我赶紧喊住她,“姑娘,你我现在和那蚂蚁差不多大小,周围又隔着厚厚的黑玉,你再大声外面的人都是听不到的。”
“凭你也敢教训老娘,”她不耐烦地转头冲我吼了一句,而后突然停了下来,看着我阴阴地笑了起来,“既然横竖我这棒槌砸不到你那情郎身上,想必砸到你身上他心里定会疼上一疼。”
我赶忙摆了摆手,瞪大无辜的双眼,“他可不是我情郎,说来我都要替姑娘叫屈,我在神界也住了两千多年,从未见到哪个女身如姑娘这般貌美,他却那般说低姑娘,着实不该。”
“你也休要来讨好我,你们神界之人都是一路货色。”她虽语气愤恨,脸色却分明缓和了下来。
此时外面朝爵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刚才只顾着和那姑娘闲聊,却忘了和老翁您赔礼,着实失礼。悬天台上之事还望老翁莫放在心上,我虽是无心,却也未想到老翁身体如此羸弱,本是轻轻一碰却将您挤到了悬天台下,也不知可否摔伤。”
“劳上神费心,老朽并无大碍!”那苍老的声音的主人竟是悬天台上的老翁,果真姜还是老的辣,从头至尾,这位老翁的声音一直无波无澜。
“老翁将那姑娘锁近黑玉扳指里,怕是缺了点思量,方才有她护着也罢,如今单单剩下您一个人,岂不是失了靠山。”
那老翁低笑一声,“上神无需再费思量,如今老朽站在通极洞口,想退便随时可退,可若是与上神缠斗上了,老朽自知非上神敌手,便是想退也没得退,反倒要赔上这黑玉扳指并扳指里的丫头,老朽可不愿做这个赔本买卖。”
朝爵朗声一笑,“老翁心思明镜,却和我费了这般口舌,可有猜得出我是谁?”
那老翁顿了一下,随即也朗声一笑,“神界四方征战大神中,极方之界多数人常常觉得东方征战大神实力最弱,一是仙龄着实短了些,二是怕是有靠着神界大帝之子登位之嫌,老朽却一直不敢苟同,纵观东方征战大神主帅的几次征战,便可窥见其心思机敏,处事灵活,常常己不损一兵而毁敌千万。”
那老翁顿了一下,朝爵朗声道,“老翁继续!”
还是那副好话听不够的嘴脸,我心里暗暗鄙视了朝爵那小子一番。
那老翁低沉地笑了一声,语气略洋洋自得,“方才若不是我这个活了几万年又颇见过些大风大浪的老头子在场,怕是定会被你这副年幼莽撞的举止所蒙蔽,低看了你的修为,而中了你的计谋,由此足见你的机敏。而老朽猜测,如今神界当中,仙龄如此之短,却有如此修为,处乱不惊,心思敏捷的,怕就只有东方征战大神朝爵上神了,不知老朽可有猜对?”
“老翁眼光犀利得很,方才所言句句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