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秦古就夜探了晚山园——
暗中转了一圈整个院落后,发现晚山园连个守夜的人都没有,秦古面带疑惑,飞身到屋顶上想一探室内究竟,却被屋顶上的人惊愣了。
“。。。”之朗眨巴眨巴眼。
“。。。”秦古一言不发。
两人皆是正常打扮,远远看去倒像长辈与小辈交谈一般。
见之朗一直不说话,一向冷静的秦古忍不住先开口了:“我并非有意来此,如有得罪——”
“你轻功好。”之朗认真的说,“嗯,比之芳姐姐好,但我更好。”
“。。。”
秦古一时摸不透之朗的意思,但脸上的神色并不轻松。
之朗内功十分深厚,秦古察觉不到屋顶上有人,甚至不知道对方已经出现了多久。
之朗指指秦古腰上的剑,“你没杀气,不是刺客。”
“我不是刺客,只是来错地方了。”
“哦。”之朗指指下方的院子,“你逛了好久,是饿了吗?”
“。。。”
“姐姐说,来者是客。”之朗又认真的说。
“我不饿。”秦古回答。
“哦。”
“。。。”
两人又恢复了沉默,继续对视。
“吱嘎——”
下方传来开门的声音。
之芳手拿流风剑,小心地向屋顶问去:“之朗,你在和谁说话?”
之朗将头悬下,倒立在屋檐边回答之芳:“不知道。”
“什么叫不知道?”
之芳直接几个踏步,飞身上了屋顶。
环顾四周,却没见到别的人影:“人呢?”
“飞走了。”
“是不是刺客?”
“不是,没杀气。”之朗挠挠头,“他说来错了。”
“。。。”
再三检查没问题后,之芳就一跃而下回房了。
“三更半夜走错路,不是贼就是神经病。”
“。。。”
还贴在墙根屏息的秦古一听,差点没破功。
——
翌日,秦古如实向东风凛汇报昨夜情况。
东风凛放下纸张,脸上有着不悦:“就这些?”
“是,落户信息也只是客商身份,没有身籍,房牙子那也唯留了个‘年’姓,查不到根源。来皇城不足月,并没有什么明显的行踪,除了周伯和卓小少爷并没和谁密切来往。”
“那少年武力在你之上?”
“至少内力是,他反应极其敏捷,只要踏入晚山园都逃不过他眼。跟在卓小少爷身边的两个暗卫不敢轻易入内,只能在园外守着。”
“江湖上可有他的名号?”
“并无,江湖上内力深厚的高手不少,但十二三岁的并无听闻。”
“。。。”
东风凛指尖敲敲纸张上的名姓。
阿飞、之芳、之华、之朗、云姑娘.......竟是一个整名都没有。
而且,这些名还多是从周伯那知道的。
“主子,可要启用暗卫去查?”
“不用”东风凛摆手,“既然没和你动手,便不必挑明。”
“小少爷回来了。”院里传来了小厮的声音。
东风凛将纸张扔进废纸篓:“让暗卫注意,一旦有异立即除掉。”
“是。”
话音一落,卓可安身影已近,进行日常问安兼汇报。
“舅舅,今日皇傅还是教我们如何撰写诗词。他说后天就是万灯节了,让我们节后各自作诗一首就算是课业了。明日是司棋的课,所以今日没课业。”
“。。。”难怪笑成这副傻样,“嗯,那就歇着去吧。”东风凛摆摆手。
卓可安站得挺直,一脸乖巧:“那我去找之朗哥哥玩,晚膳前回来。我就在晚山园,带着阿炳。”
“为何如此喜欢去隔壁?”东风凛问。
这问题就像送分题一样,卓可安一开口根本就停不下来。
不是说之朗的功夫厉害,就是辛云的厨艺了得,说得有一段没一段的,愣生生说了一大堆。
但在东风凛耳中,多是“吃”“飞”“好”等无用的字眼,最多是知道那个云姑娘似乎会点药理学识。
“还有、还有——”
“够了。”东风凛出声喝止。
摆摆手让卓可安快些走,他怕听下去自己想揍人。
卓可安自然乐得不行,赶忙回去放好东西换好衣服就从后门直直跑进晚山园了。
而此时,辛云和之芳之华刚离开春江花月,正在回去的路上——
马车内,之华有些不放心:“小姐,如果那些贼人等不及表演结束,直接上舞台动手,久思先生会不会有危险?”
赶车的之芳先插了句:“之朗会在幕后守着,我会站在楼上最接近露台的地方,一有情况我会立即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