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都知道。
与帝雪儿下的毒药相克的药物便是他让暗卫放入洛夏的吃食当中。
他让暗卫一定要控制好药量,但女孩还是中毒了。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给女孩说或者给她解药…
其实是因为他想借着此机会与她和离。
和离…?
脑海中出现这个词,帝泽心尖猝不及防疼了下,他面色又白了些,雪色指尖因为捏紧了平安符显得越发的白,他嗓音哑到已经说不出话,只能迈步越过跪在地上的水月出了书房。
“……”
心底压抑的情愫蓦然迸发,他指尖微微颤抖,迈步走在女孩房门前,他紧抿了下薄唇,还未抬手敲门,便听房内女孩慵懒嗓音传出。
“是水月吗?我身子有些乏,你顺便去给我打盆水来吧。”
女孩嗓音清甜软糯,带着丝丝慵懒,说话语气随和淡然,与在外人面前的模样完全不同。
甚至连自称都变了。
她……
帝泽微垂长睫,默默转身。
半晌后他端着一盆水重新走在了房间门口。
木盆衬着少年白皙如玉的长指,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洛夏听到了动静,挣扎着坐了起来,嘀咕:“水月怎么突然这么沉默?”
脑子昏昏沉沉的,洛夏望着门口进来的修长身影,眸光猛地僵住。
不是水月。
默默揪紧了锦被,她面上的笑意忽而消失,懒散躺着一侧,她移开视线,不冷不淡的开口:
“有何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