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被点到名脸色一僵,有些不满的回瞪了江氏一眼,然后就跟韩得昌猛打眼色。
韩得昌不得不再次开口“爹,这样吧,我把孝周孝延留在家里两天,明个我回去跟掌柜的给他们告个假就是。”
陈氏立马就说“就是,反正他们也不拿钱。就顶替了他们娘干完了活再去上工。”
韩老头把目光转向了韩得平和韩孝周询问“老二,你看呐?”
韩得平觉得好讽刺,以前做什么事韩老头是不会询问他的意见的,都是直接吩咐,是因为昨天他们全家态度强硬才换来了韩老头这么一点点的尊重吗?
韩孝周见韩得平不说话就主动开口了“爷,首先一点不用大伯去告假了,以后我们都不会去酒楼上工了。
其二奶说的我们不拿钱根本没有其事,我们从去酒楼上工那个月算起一人一个月是一吊钱,年节另有红封节礼,这些都是酒楼里所有伙计,包括掌柜人所共知的事情。
我们的工钱一直是大伯代领的,他怎么跟家里说的有没有把我们的工钱给爷和奶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光光都想拍手叫好,韩孝周这波反击厉害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狠狠的打了韩得昌的脸。
陈氏被噎了一下,昨天韩孝周这么说她根本没认真听也没当回事,今天再次被韩孝周这么郑重其事的说出来,陈氏也变了脸色,她有些不善的把目光看向了长子。
韩老头也有些半信半疑的望着韩得昌“老大,昨个晚上你可不是这么跟我解释的啊?”
韩得昌本来白皙的脸此刻涨红一片“啊,爹,娘,这个,说来话长,回头再给你们说。”
光光冷笑“大伯,你就长话短说不就得了,你就说你有没有拿我两个哥哥这两三年的工钱?有还是没有?”
韩得昌有些恼羞成怒的瞪起了小眼睛“老二,你看看你怎么管的孩子,就这么跟她大伯说话的吗?还有没有规矩了?”
韩得平把背挺的笔直,他用双眼直视着韩得昌一字一句的说“大哥,我孩子的辛苦钱究竟去了哪里?我的孩子不能问吗?没有权利问吗?”
韩得昌一阵语塞,有些心虚的把头撇向了一旁。
光光只想拍掌欢呼,为雄起的韩得平点赞“就是啊大伯,让我来算算,一个月一吊钱,我大哥做了三年就是三两六钱银子,我二哥做了两年就是二两四钱银子,不算上年节掌柜给的红封节礼,就是六两银子,奶你应该好好问问大伯把钱花到哪里去了?”
陈氏一听果然黑了脸,韩老头大声的咳了咳,强硬的说道“好了,明个早起割麦子,我和老三老四去割,孝周孝延装车,吴氏周氏在家里卸车,就这么说定了,都散了吧。”
韩老头这是想给长子留最后的脸面呢,光光再不服也只能闭口不言了。
等人都走了韩老头见韩得平和孝周光光还坐在原地没动,和缓了一些神色问:“老二啊,你这是有事要说啊?”
韩得平有些垂头丧气的开了口“爹,我想分家。”
一语落,众人惊,韩老头深呼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劝着韩得平“老二啊,这哪跟哪啊,不至于啊,你大哥纵然有错,他也是你大哥,我也不能当众骂他啊,他是长子,以后是要顶门立户的,我总要给他留点脸面不是?
我知道你们受委屈了,爹心里知道,我心里清楚着呢。你可别就此寒了心啊,你们都是至亲都是亲兄弟来着。”
韩得平慢慢的抬起了头,眼睛里慢慢没有了光彩:“爹,只是把我们二房单独分出去,我跟大哥还是好兄弟,不要等到手足亲情磨散完了再分开,那就不好看了。我们分开来过,我还是您的儿子,也还是大哥的兄弟,一切都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