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就是故意说给孙庭承和梁氏听的。
走到了门口,孝正又回过头来,他注视着贺知县和夫人云淡风轻的笑了笑:“我说贺大人,贺夫人,我妹妹与你们家公子什么时候就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了?
这种话以后莫要说出口,平白无故的辱没了我妹妹的清誉,你们贺家不要脸面,愿意卖女求荣,我们韩家可跟你们不是一路人。
再说了,就是当真要攀高枝,你家好像还不够格,我们看不上!”
光光看着贺知县夫妻变得如同便秘了一样难看的脸色,心中暗爽,自家三哥现在就是霸气,这可是降维打击了呢!
撂完狠话,一家人就往外走。
贺夫人想挽留,可惜韩家人不给情面的甩都没甩他。
孙举人气的扬起巴掌给了长子一个响亮的耳刮子:“你这个不成器的,这话是随便乱说的?以后让你妹子在韩家如何做人?我们韩孙两家又如何相处?”
孙庭承捂着脸听着老爹教训,自是后悔不迭。
贺知县只觉得头大如斗:“得了,舅兄,咱们还是想想这换谁嫁到安家去,其他事情稍后再说。”
而韩家的人刚到大门口,就发现了安家大老爷穿着崭新的大红喜服带着人走进来了。
双方走了个对面,不可避免的只能是相互见礼。
安礼一脸的春风得意,他最先给韩得平作揖:“叔父安好,怎么劳烦您出来迎接。”
韩得平一脸的怪异,他很想说,你不要想太多,我可不是来接你的,你没那么大的脸!
只是碍于情面,他只能勉强笑道:“呵呵,客气,您快进去吧!”
安礼纳闷:“额……我进去?”
神马意思?你们不陪着我们进去了?
孝正这时笑着道:“安兄,您大喜的日子,当然是您进去,我们礼送到了,该返回家中了。”
安家的人都有些诧异,因为韩家到贺家来参加喜宴,这新娘子还没出门,也没有开席,为什么他们就要走了呢?这显然是很失礼的事情,还是说,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们不得不提前离开?
光光注意到这群人中,有个独特的年轻人,这人头戴玉冠,身穿一身利落的玄色锦衣长袍,五官长得非常立体,眼神锐利,腰下有剑,给人的感觉就是杀气腾腾的,看来是个练武的人。
光光往后面看了看,这群傧相或老或少,再也没有比这个年轻人长相和穿戴出众的了,她猜测着,难道这人就是安平公世孙?
安东麟打量了一下韩家人,目光在孝正和光光身上一扫而过,他笑着对安大老爷道:“叔叔,咱们正事要紧,莫要耽误了吉时。”
安礼这才恍然大悟:“啊,对,咱们进去吧。”
与他们这行人错过,韩家众人才出了县衙官宅上了自家的马车。
一进自己的车厢,光光就是一愣,因为车厢里有两个人,一个是昏迷着的贺瑶,她已经变过装,穿戴的是随从小厮的青衣小帽,而抱着鞭子坐在另一边的正是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