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浩宇?”苏念颤巍巍的抬手,用力戳了戳郑浩宇的脸。
他疼得抽气,尽管已经不肿了,可是脸上的淤青还在,依旧很疼。
苏念迷糊的觉得眼前的人似乎跟郑浩宇很像,也不管是不是没有穿衣服,一下子撞进郑浩宇的怀里,抡起拳头就打,“你个坏蛋,你不是……男人,你看着我……遭罪。”
身上中了药,拳头砸下来也没什么力气,郑浩宇心软的一塌糊涂,怀抱着心爱的人儿,任由她软绵绵的拳头落在自己身上,“是我不好,怪我,都怪我。”
低头的瞬间看到苏念肩上一只越来越红、鲜艳欲滴的彼岸花,他忽的想起来,怪不得他第一次见到苏念肩头的彼岸花时,会觉得那么熟悉。
他想起梦境里的女孩,小脑袋缩在浴室的门后面,“阿宇哥,我的睡衣忘了拿,你能帮我拿进来吗?”
他微笑着点头,“好。”女孩羞涩的躲回浴室里。
片刻功夫从浴室里出来,长发垂落肩头,不断地滴着水珠,“阿宇哥,帮我擦头发。”
“好。”他微笑着接过女孩手中的毛巾。
长发撩起的那一瞬,他看到一只鲜艳欲滴的彼岸花,手情不自禁的摸上去,“好美。”
女孩咯咯地笑着,“花美还是人美?”
“花美,人更美。”他手指轻轻点着她的额头,眉眼间无限宠爱。
此刻他更加确定苏念就是那个女孩。
一夜混乱,激情四射。
苏念早上悠悠转醒,阳光穿过厚重的窗帘调皮的跳跃在大床上。
这不是张圆的家。
这是苏念的第一个想法。
理智慢慢回笼,昨夜发生的一切渐渐地在她的脑海中浮现。
她想起来昨夜她中了情药,是郑浩宇帮她解了药。
她四处打量,这华丽的总统套房里好像只有她一个人,郑浩宇不在吗?
心里有着淡淡的失落,好像隐约记得昨夜他并不像帮自己,是自己死缠烂打跟他上了床。
心里有一点点苦涩,但是她很庆幸,昨夜是他帮了自己。
于情于理,就算他不喜欢她,她也应该去谢谢他。
慢慢从床上坐起来,雪白的丝质锦被从身上滑落,露出雪白的肌肤,她下意识的拉住被子,却发现自己几乎没办法坐起来。
又想到今天空荡荡的房间,郑浩宇走了,这就是哪怕自己成了她的女人,也无法留住他的证明。
苏念的心揪着,一点一点的疼慢慢的渗入心脏。
反正这样的疼痛有不是第一次了,苏念,不怕,只是一个男人而已,以后离婚了,你可以找更好的。
心里不住的安慰自己,心却忍不住越来越疼,仿佛有一只不知名的大手,抓着自己的心脏用力的揉捏。
苏念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在这个只有自己的空间里,脸上呈现一丝悲凉。
总统套房的门轻轻的被打开,郑浩宇轻手轻脚的走进来,换鞋轻轻的走进卧室,他的脸上淤青还未散去,但是眉眼间的喜悦却无法阻挡的显露出来。
“念念,我准备了早餐,睡醒了吗?”人逢喜事,郑浩宇说话的声音都有几分雀跃。
突然他愣住了,大床上的锦被被揭开,原本应该在床上熟睡的人儿,此刻却消失了踪影。
他呆愣着跌坐在大床上。
他就这么让她讨厌吗,连见他一面都不愿意。
哪怕知道自己成了他的女人,也不愿意给他一个相守一生的机会。
为什么?
为什么?
郑浩宇的心抽搐着,疼痛在身体里叫嚣。
苏念,这辈子,你只能是我的。
一道门将两个人隔成两个世界,门里门外,无尽悲凉。
“嘭……啊”浴室里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伴随着一声女子的尖叫。
郑浩宇一怔,“苏念。”
他跳下大床,一把推开浴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