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诗的话,如一个棒子打醒了他。
自己当年若是等不到她回来,自己是否能装下其他的女人。
总之事情没发生,他无法下定论,可他想,自己永远也会将那抹伤藏在心底的深处,再也不轻易提起。
可是亲爱的妹妹,你的爱还未开始,一切还来得及。
可是他多想告诉她,蓝柯的身份始终不会允许他自由的选择婚姻,如果他们在一起被蓝柯家里知道,一定免不了是一场战乱。
到时受伤的只会是自己的妹妹,若从一开始没有想过,那是不是就让它长痛不如短痛,别让他开始,别让爱的根萌芽生长。
他知道,这样对她很残忍,可是想到以后会发生的事,他宁愿现在斩断她所有的情丝,也好比今后的痛果来的轻。
唐诗从盛世离开后,没有直接回闺蜜哪里,而是在外面逗留了很久,久到连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要去往哪里,就这样一直一直的走着。
突然天空下起了蒙蒙细雨,她跑到前面的一个站台躲雨,看着眼前的雨是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她从包里翻出手机,想要给那个人打个电话,却找不到任何理由打给他。
这时,一辆宾利稳稳停在她站的位置,车窗缓缓摇下,一道生疏却好听的男音传来;“唐诗,上车,去哪我送你。”
唐诗弯下脖子,低头看车内驾驶座上的男人正是傅宁川,沫沫的朋友,之前见过一次,她也没犹豫,拿起包包举起在头顶避雨,然后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
“傅先生,你怎么在这。”唐诗拍了拍衣服上的雨滴,轻声问道,头都没有抬起。
“把先生去掉,直接喊我名字吧,或者和瑾沫一样喊我宁川,喊先生太生疏了。”傅宁川说着,眉头紧着,对女孩子喊他先生而不悦,开口纠正。
“宁川。”唐诗喊道。
“今天谢谢你。”
傅宁川一边开着车一边看着一旁的女孩,看她一脸闷闷不乐,似乎有些不开心。
“你有心事?”
“嗯?什么?”唐诗一愣,有些不解男人的话。
“我说,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看你一脸愁眉不展,心事重重的。”傅宁川左手搭在方向盘,右手握着手刹,目光却看着前方的路段。
唐诗沉着脸,看向他;“我脸上这么明显吗?”
“嗯,不然呢?我会读心术啊?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傅宁川反问。
唐诗沉着脸,看着车前方,心情闷闷的,声音不开心;“是遇到了不开心的事,但是我想,时间可以沉淀一切。”
傅宁川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似乎为什么事情所困,寓意深长。
一路上,车内安静一片,谁都没有再说话,唐诗把玩着手机,开了又关,关了又开,反反复复同一个动作。
就连开着车,视线注视在前方都察觉到某女孩内心的不清净,那股躁动,凌乱。
“饿了吗?吃了饭再送你回去吧?”傅宁川看了眼手挽上的手表,已经到了晚饭的点,便随口问道。
唐诗呆滞的目光看着他,淡淡说道;“不了,你把我送到蓝海川,谢谢。”
傅宁川看了看她,最后打着方向盘,朝着目的地驶去,车厢内再一次归到平静。
没一会儿,车子稳稳停在蓝海川,这是白领们居住的单身公寓,唐诗回国后,一直住在闺蜜家,因为不想被家里人念叨,又为了某个男的,她这些日子好坏,只有自己最清楚。
傅宁川送完唐诗,拿起手机给林瑾沫打电话,那端响了一声就立马接听了,好像手机那端的主人正在等谁的电话,才接的这么快便捷。
“瑾沫,有空吗,请你吃顿饭?》顺便像你打听个人。”傅宁川直奔主题,不喜欢绕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