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南疆蛊师一脉落寞,我修的是我父母留下来的秘法。你们修练不成,反咬我一口。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都忘了当初是怎么逼着一个十岁出头的小姑娘上了幽冥山的吗!”
双方各执说辞,年代久远,已经无法考证真伪。
可若真如阿蛮所说,是南疆百姓要除掉她,这事儿又是另一番定夺的法子了。
毕竟阿蛮经历了什么才从那座山上活了下来,成了名震天下的南疆蛊师,他们不得而知。
而南疆百姓所受之苦,却也是真真切切的。
世间自古正邪不两立,可若正邪交织,这账又怎么算的清楚。
沈宛沉思瞬间,阿蛮还想用老方法杀人,被纳兰清阻止,“不要再杀人了。”
这声音不似原先般疏离,如清风拂过耳畔,阿蛮瞬间就收起了攻击的架势,软绵绵地靠在纳兰清的身上。
纳兰清犹豫了一下,没有伸手推开她,只是又重复了一遍,“无论如何,不要再杀人了。”
他其实没有立场去劝双方不要动手,百姓逼迫阿蛮,阿蛮残杀百姓,双方造的孽,双方承担苦果。
他不过是一个局外人罢了。
阿蛮好心情地点了点头,跟着纳兰清的脚步往外走。
百姓们主动让开一条路,沈宛和慕君迁却留在了原地。
“你们所说属实?”沈宛走到方才与阿蛮争辩的那人面前,沉着脸问道。
那人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当初参与那件事儿的人很多,大概一千多人。南疆虽然面积大,但总共不过三五万人,大家多多少少都知道这件事儿。”
“那丫头原不是南疆人,是被她父母捡来的,就在幽冥山那条河边。她养父是南疆蛊师一脉的传承人,南疆人多多少少都受过他们家的恩惠,所以对这个丫头也格外好些。”
那人说着说着,身上那些寄生的虫卵也开始逐渐脱落。
他惊奇了一下,又接着道:“那丫头简直是个奇才,不过七八岁的年纪,就赶上了她养父的水平。可他们家不知道被哪里来的人灭了门,只剩下她一个丫头。”
“不知是不是想报仇,这丫头开始修炼秘术,四处搜集游魂为引。时间越长,她的秘术就越厉害,到最后竟开始杀人。我们也是被吓得没有办法,这才想解决了她。”
说到这里,周围的人纷纷摇头,虽是可惜,可他们脸上的恨意并没有减少。
再可怜又怎样,他们如今也被这个可怜的女娃子害得人不人,鬼不鬼了。
听完百姓的话,沈宛和慕君迁这才起步往回走。
“这秘术似有些奇怪。不像养蛊,倒像养魂。”沈宛仔细回想着幽冥山顶阿蛮住处的那些符纸。
她行军打仗不行这些邪术,可魔界的人却什么下三滥的手段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