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制恋爱综艺的时候她要一个人占大床,于是他顺从的去睡硬邦邦的地板。
他本身不太喜欢和人瞎扯。
可那天看见逢棠靠在床头,眼皮子恹恹的耷拉下来,一幅不开心的样子。
他撑着身子笑眯眯的爬起来,模仿着跳脚吐槽哄她开心。
……那么狗血的剧本哪里会有。
不过是他刚好看到一本小说,就借题发挥的讲了梗概找个话题罢了。
周惊砚对逢棠有愧。
但现在似乎又不单单只是愧疚这么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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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听筠是疼醒的。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的时候下巴正被人掐着,神色迷茫的被迫仰着脸,承受着那股子带着冷冽淡香的吻。
逢棠身上除了平日凛冽的浅香和花香味道之外,似乎还沾染了些他身上的酒气,交织起来并不违和,甚至有种难言的侵略,和直接的压制性。
这是独属逢棠的天生掠夺和占有本能。
而与之相对的,盛听筠只能是顺从的,乖顺的。
“逢棠,”他半垂下漂漂亮亮的睫毛,对方的手不知道触到了哪个地方,整个座瞬间被放平,他整个人往后倒的猝不及防,连带着他的声音也颤了一下,“……你今天下午,跟谁出去了?”
他尽力伪装成随口一问的样子,生怕惹得她厌恶排斥。
对方微凉柔软的手放在他后颈,没打转儿,也没有其他动作,存在感却无法忽视。
逢棠平平静静的看着他,漆黑的眼底如古井无波。
“少问些有的没的,”她耷拉着眼皮淡淡开口,“不如留着点精力等会儿叫给我听。”
结束后,逢棠理了理裙摆,推开门下车。
她靠在车门上咬着烟,浅薄的烟雾气遮住她半张精致美艳的脸。
盛听筠睁着眼睛看着车顶,眼尾湿润的绯红还没来得及消退。
这又是逢棠的一时兴起。
她向来自私又冷血,只管自己想不想,就连做的时候也满脸平静,只有在落下吻的时候他才能感受到真实的情绪。
她是真把他当玩具,爽完就跑。
只言片语的安慰都没有。
“还要躺多久?”外面的女人不耐烦的敲了敲窗户,“你不想回家也不让我回去了?”
——像是一场单方面的情绪发泄,而他只是个工具。
盛听筠撑起身子,心里百转千回,表情却故作镇静:“嗯?”
他的声音带了点哑声哑气的鼻音,理智回笼的逢棠总算良心发现的沉默下来。
……怎么说呢。
她这段时间烦,是真的烦。
事事不顺心,老头娶的那小年轻还成天阴阳怪气。
那份假合同找不到也就算了。
傻逼傅楚遇还给她整狗仔那一套。
娘的就连那种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跟她作对。
逢棠没说话,用力吸了一大口烟,勉强压住心底的躁意。
一副委屈求全的小可怜样。
可这怎么能怪她呢。
她这几天不爽的很明显。
是他自己不识好歹,非要自己上来撞枪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