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苏祭酒当即就是一愣,脱口便问:“送回来?”
那报信的小厮苦着一张脸回道:“人是送回来了,还有口气......侯府来的人还特意交代了,说若是再有人不长眼,下回就不单单是将人送回来这么简单了。”
苏祭酒愣了半晌,直到听见老夫人骂了一句“欺人太甚”,这才也反应了过来。
看样子,这朱语梅确实是在侯府手上了,侯府也不打算将人送回来,只是这将祭酒府派去递帖子的人打了一通送回来,还留下这么一通狂言,又是个什么理儿?
苏祭酒当即就冷笑一声,也没顾得上同老夫人商量,便直接喊人备车,亲自便往侯府去了。
苏老夫人这会也是一阵憋屈愤懑,若是放在以前,侯府这般嚣张行事,自家也只得认了,但眼下圣上已然是对侯府起了杀心,这侯府的好日子眼瞧着就要走到头了,行事竟还是这般不知收敛,平白无故的将别人家的儿媳妇扣在府上不说,还让人跑来大放厥词,当真是欺人太甚。
故而苏老夫人也没打算要拦着苏祭酒,只由着他自往侯府去了。
可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苏祭酒这一去本是竖着出去的,却是横着回来的。
侯府果真说到做到,不仅压根没让人进门,还直接派人将苏祭酒和几个小厮痛打了一顿,又放下不少厥词,才让人回来。
自此,祭酒府上又是好一通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此间发生的事,自然也是被有心人所留意到了。
虽不知祭酒府缘何又同侯府杠上了,但若是有心,稍加打听,便能得知其中内情。
这会郁文涛正与严珏二人在府上花园中寻了一处清净地对弈,两人一边下棋,旁边还放着一盘点心,郁文涛落下一子,又拈了一块点心送进口中。
点心是一大早谴了人去碎月轩买来的,味道确实没话说,只是这会的郁大老爷怎么吃都觉得不得劲儿。
“唉,也不知道灵儿那丫头这些天又鼓捣出什么好吃的来了,可惜我没这个口服咯。”瞧着手边那一盘精致的杏仁酥,郁文涛不住叹气。
面前端坐的严珏脸色倒是无甚变化,瞧着他那样,也只得打趣了一番:“看你这样子,昨儿流霜送来的点心也没见你少吃,你倒是说说,女儿和侄女,到底谁做的点心更好吃?”
郁文涛只瞥了他一眼,丝毫没有上当,拈起一子便落到面前棋盘中,“论手艺当然是侄女更强,论心意则不分上下,总之,不管她两谁做的,我都喜欢吃。”
慢悠悠又夹起一块杏仁酥,郁文涛又笑道:“不像某些人,没有女儿就算了,连个儿媳都没有,想吃点心只能自己去买,可怜可怜,实在可怜。”
闻言,严珏额头青筋顿时就是一炸,转眼又恢复了平静,望着笑眯眯瞧他的郁文涛,面不改色的回了一句:“来年阿乐大婚,让乘风那小子陪着一同去接亲吧。”
至此,两个小老头差点又在园子里打了起来,看得一旁的郁忠忍不住直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