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扑过来抱住萧如诗,神色惊慌,道:“可千万不能让那个小贱人得逞了!即便是妾,她也找了柴少主这颗大树做依靠啊!以后,还有我们的出头之日吗?你爹只会更看重卢氏,说不定就废了我,扶正了她呀!”
陈嬷嬷见状,劝道:“王妃莫急,不还有世子的吗?这眼看着小世子也快出生了,而且王妃和柴夫人交情甚好,王爷不看僧面看佛面,也不会轻易动王妃的。”
“对对!你说得对!”连番打击让刘氏神昏智乱,她这会儿又笑起来,“我怎么忘了,我马上就是要当祖母的人了!哈哈,二郎媳妇瞧着就是个下不出蛋的,等我的小孙孙出生了,王爷定会很欢喜,卢氏就是酸掉牙也没用!哈哈……”
望着癫狂的母亲,萧如诗却陷入沉思。她的母亲有她的大哥她的侄子可以依靠,可她呢?她已经十七岁了,她总要嫁人的,可放眼西北,谁人不为柴家马首是瞻?她堂堂一个县主,一想到她未来的丈夫处处不如柴峻,她就已厌恶至极。
如果不能嫁柴峻,她还不如去死。是到了背水一战的时候了!
萧如诗定了定心神,对陈嬷嬷道:“备车,去驿馆。”
王府后花园里,赵氏坐在半山凉亭下,对着阳光欣赏着刚染好蔻丹的指甲,远远望见萧如诗换了身素雅清淡的衣赏带着嬷嬷、婢女匆匆往侧门去了。不用想,赵氏也知她这是要去哪儿,嘴边慢慢的就浮出一抹嘲讽的笑来。平日趾高气昂的县主,也有如此狼狈的一天呢!有朝一日,王爷和王妃知道了他们的儿子干的好事,那情形想想就让她畅快得很。
“二郎在做什么?”赵氏懒懒地问道。
她地贴身婢女回道:“午间饮多了酒,现在还睡着。”
赵氏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她这个夫君能吃能喝,能玩能睡,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似的,没什么坏心思,待她也好,就是酒量太浅。
酒量浅的男人,靠不住。
那厢,世子妇简氏却一反常态,明明已吃过午饭,此刻却关上房门大口大口的吃着饭菜,她吞咽得很是艰难,可见她并不想吃,而是在强逼着自己吃。照顾她的嬷嬷不停的劝她,她都置若罔闻。她必须得吃,必须得生下这个孩子!不然,萧寻贤那个畜生是不会放过她的!
她吃着吃着眼泪就下来了,她哪是高嫁到王府了啊?这就是虎狼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