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秀晶一愣：“你知道？”

她点头：“嗯，我知道，李老师是为了我好。她是怕我态度不认真，才告诫我。”

说到这里，君知渺挠头，有些不好意思道：

“而且，我确实是忘了练习solo这事，临时抱的佛脚，李老师说的也没有错。”

方秀晶还以为她会心情郁闷地抱怨两句，没想到君知渺是这样想的，一时有些接不上话：

“……你不介意就好。”

君知渺点头，朝方秀晶笑道：“那学姐，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咯？”

“嗯。”

她转身便走，笑意仍挂在脸上。路上碰到熟人，她连打招呼都温柔至极。

没说两句便同人道别，君知渺继续往前走。有灰尘吹进眼睛里，她抬手去揉，没注意看路——

“渺渺？”

她一愣，刚想抬头，径直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温和带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不要边走边揉眼睛，很容易出事的。”

眼里的异物感已经消失，君知渺放下手，呆他怀里没说话。

霍兰溯微微低头，声音温柔带着宠溺：

“怎么了？”

少女拽住他腰间的衣服没说话，霍兰溯刚想再问一遍，就见有眼泪坠落下来，正好砸到他手背上。

有些重，有些痛。

君知渺鼻子酸的要命，眼泪怎样都止不住，看霍兰溯衣服已经湿了一块，只能道歉道：

“对不起……”

少年低笑一声，声音很温柔：

“想哭就靠我怀里，免得被人看到社死太过。”

君知渺被他的话逗笑，打了他一拳后才靠进他怀里，满足叹了一声。

有人依靠的感觉，真好呀。

她靠着他，慢慢哭出声来：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忘的，至于骂我骂的这么狠吗……”

“我知道，我这种浑水摸鱼的想法不对……但我该认真的时候都有认真的，我都没有偷懒。”

君知渺哭得太用力，后面直接打起嗝来。霍兰溯哭笑不得，只能边帮她顺气边哄道：

“我知道，渺渺一直很认真的。”

“学习也是，跳舞也是，什么事情都是。”

她闻言哭得更大声，又捶了他一拳：

“那有什么用！我都有在努力，也没人看见，也没人表扬过我。”

少年忍不住笑出声，声音如春风般轻柔：

“有啊，我看见了。”

“我不仅看见了，我还喜欢了，喜欢得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少女哭声一顿，惨兮兮望着他道：

“那你会一直喜欢吗？”

这样子就像讨要糖果的小鬼，明明很幼稚，但他完全没办法拒绝。

霍兰溯笑得更开心，索性又将她按回怀里，免得君知渺看到又要打他。

“会一直喜欢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