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珠月全部视线都落在楼下的方秀晶身上，君知渺也不想打扰她，刚侧身过去，就听到何珠月说道：

“那个男生是渣男，无论几次出轨，最后都能靠卖惨让秀晶原谅他。”

何珠月突然回头，看她的目光锐利：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择？”

君知渺一愣，含糊道：“我的话……会分手吧，毕竟天涯何处无芳草。”

“那如果，那人非要缠着你呢？”

君知渺挠头：“先跟对方说清楚，躲开对方吧……实在不行的话，再想办法。”

何珠月盯着她，沉默许久才出声：

“我们先上楼吧，欢送会要紧。”

她们推门进去，舞蹈室难得寂静一片，其中一个女生看何珠月进来，忍不住问道：

“秀晶……？”

“没上来，我们先练吧。”

几个女生到自己的位置站好，何珠月心不在焉，人数也没清点便直接放了音乐。

整个练舞室气氛凝重，除了杨然外，在场女生都没笑。

明明是首很飒的韩流歌，硬是跳出了沉重的感觉。

第二遍开始时方秀晶才满脸甜蜜进来，看她们跳舞有气无力的，好奇道：

“大家这是怎么啦？太热了没精神吗？”

何珠月轻咳了一声：“迟到了还这么多话，赶紧回队伍。”

“啊，好的！”

方秀晶小跑到第一排，周围女生调侃了她几句，方秀晶羞得只打人，气氛慢慢活跃了起来。

何珠月站在最前面，等她们练完第二遍团体舞才拍手道：

“好了，团体舞蹈部分都差不多了，现在每人按顺序把自己的solo再跳一遍。这次不暂停，到前一个拍时，下一位就要做好准备。”

一群女生闻言顿时哀嚎：“阿月太残忍了！”

“完了，又是一轮大型社死现场。”

何珠月冷哼一声，按下音乐播放键后快步走到场地中央，预备拍过去后精准踩拍，动作力道到位，但表情比上次还要冰冷。

旁边女生小声议论道：

“上次李老师不是说了何学姐的问题吗，学姐怎么还冷着张脸啊？”

“还不是让秀晶学姐那事闹的。”

另一个女生压低声音：“别看秀晶学姐笑成这样，之前好像被劈腿还闹过自杀。”

“这么严重？分手不行吗？”

“好像那个男生非要复合，不然就说要一起死。秀晶学姐摆脱不了他，当时抑郁到一个月没来学校。”

“何学姐又是秀晶学姐的好朋友，当时秀晶学姐自杀的时候，何学姐都拿着刀去找人家了。”

恰好到了其中一个女生的solo环节，话题就此中止。

君知渺站在一旁，等到自己时才过去。这次的跳舞动作比之前放松很多，却更流畅。难得跳舞没笑，多了几分清冷感。

在场不自觉屏息，刚刚议论的女生都有些讶异，兴奋到压不住音量：

“学妹不笑……也好好看啊。”

她最后一拍向旁滑步，给身后女生腾出空间。

方秀晶在旁边发消息，见君知渺过来，有些不好意思道：

“刚刚没注意，好像刚刚收伞经过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