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人不在家么?贫道听闻他今日休沐。”
江秋敏解释:“有同僚邀请他去喝酒,刚走。”
司伊伊若有所思地点头:“休沐之日放着妻子和新生的孩子不陪,去陪同僚喝酒,想必是关系非常好的朋友了。”
……不得不说这话挺扎心。
江秋敏有些艰难地扯着笑:“夫君身为男人,难得休息,与朋友喝酒放松也是正常,都是官场上交际往来的需要。至于陪不陪的,我并不太计较这些。”
“夫人果然是个蕙质兰心识大体的女子,贫道若是陈大人,肯定也会庆幸自己娶了个如此体贴的贤内助。”
“呵…呵呵…”
两人一同去看了孩子,司伊伊留下一个平安符。
“这次希望夫人能不计前嫌地收下,毕竟人生无常,意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到来,做点准备总是好的。”
江秋敏并不怎么真心实意地感谢了她,心里嘀咕:旁人都说这位仙姑是最好讲话和相处的,她怎么觉得仙姑的话一句比一句不中听,好端端暗示她儿子会出事?
司伊伊婉拒了江秋敏留她吃饭的邀请,走到门口时却露出犹豫神色。
“夫人,其实今日贫道是来提醒陈大人一件事情,偏偏他不在,贫道在想要不要告知夫人,让你去替我传达。”
“是什么事?”
司伊伊只是虚晃她一枪,摇摇头说了两句“不妥”就走了,留下江秋敏一头雾水。
什么东西???
就因为司伊伊临走时留下的悬念,害的江秋敏茶饭不思地琢磨了一下午,江才女丰富的想象力和创造力让她在脑中编了好几个故事,看见带着满身酒气回来的丈夫,她的火一下就燃了起来。
“还知道回来?”
她没有像平时那样上前扶着陈鸿,为他宽衣解带,而是冷眼看着他。
陈鸿确实喝的有点多,反应也比平时迟钝,还没注意到江秋敏的反常。
“嗯…夫人,我回来了…”
“回来做什么,家里也没人陪你喝酒,只有一个哇哇哭的孩子和无趣的妻子。”
“说什么呢?又生气了?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喝酒是和…别的大人增进感情,你知不知道要做出一番事业,人脉关系有多重要?”
“光喝酒不够吧,是不是还得一起玩女人关系才能更好?”
“敏儿,你不要闹。”
又拿这句话来搪塞她,连澄清都不肯澄清了,就说她无理取闹。
果然,旁观者清,连一个外人都看明白的事,她却在家里自欺欺人。
两行清泪从江秋敏脸上落下,她恨恨道:“陈鸿,当初是我看错你了!我以为你同他们是不一样的,原来天下男人,都是这般德性!”
陈鸿到底还没完全醉,终于察觉她不是普通的说酸话,而是真的在和他闹别扭。
能屈能伸的陈大人这时也有点烦了,他在外面舔着那群狗官,说尽好话拍尽马屁,回家还要哄一个怨妇大小姐,凭什么他就得对谁都低声下气毫无尊严的?
江秋敏这娇气毛病是时候治治了,人都嫁给他生了孩子,不哄着她难道还能翻出什么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