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娘只顾着打听谁家的小伙子定了亲,却没注意接着往下打听打听,是定了哪家的姑娘。
这不,就撞上了村长家女儿的喜轿,新娘子早就听说了二丫娘的丑事,可是没想到她还有胆子闹到了自己的面前。
新娘子也不怕丢脸,命令跟随着的人朝夫家递了话,不准给她赔礼,又派了人拦住二丫的娘。
也不使用蛮力将人赶走,只是不允许她太过靠近喜堂。
于是,在吹吹打打的乐器声中,在二丫娘骂骂咧咧的诅咒中,一对新人的亲事便成了。
等到一旁的司仪扯着嗓子喊“送入洞房”的时候,新娘子的手却搭上了新郎的手,语气温温柔柔的:“夫君,我们便在此处揭了盖头如何?”
本来,成亲的仪式不过是一代又一代传下来的繁文缛节,也没有人能真正的说上来什么道理。
不过,村长是这个村里最大的官,他的女儿便是这个小村子里最尊贵的千金这样世俗的道理确是谁都懂的。
没有人敢反对这个千金说的话,喜婆笑嘻嘻的从房间里取出来合卺酒和喜杆,递到了新郎的面前。
新郎拿起面前的喜杆,挑开了新娘子的红盖头,在看见新娘姣好的面容时羞红了脸。
女子在披着嫁衣,挂着娇羞的笑容时是天底下最好看的姑娘,原本往日并不出彩的容颜在红灿灿的嫁衣的衬托下也变得娇艳欲滴。
半推半就的喝过合卺酒之后,新郎便要牵着新娘的手往回走,新娘却又一次的按住新郎的手,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这个时候,任何事,哪怕是让新郎去死,他想必也是心甘情愿的吧。
“夫君,外面还有一件事情未了!”新娘冲着新郎莞尔一笑。
男子心粗,再加上这样的事情从来没有闹到他的跟前,他对二丫娘的把戏并不是十分清楚。
不过,当初他的娘为他提亲二丫的事情,他倒是知情的,也对此很是乐见其成,毕竟二丫是小伙子们之间公认的美人,能娶到美人在怀的确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
甚至,当他知道自己的议亲对象定给了村长的女儿还悄悄的愤懑过,不过看着此时新娘子眼中软软的情意时,他觉得自己的新娘比二丫还要好看几十倍。
“什么事?”新郎几乎都要沉溺在新娘的软语笑魇当中,迷迷糊糊的便随着新娘的意思说着话。
“夫君,你听外面是不是有喜鹊在叫?”新娘子的手被新郎握在手心里,心中一荡,忽然就改变了自己原本争强好胜的心思。
她忽然就明白了从前那些被敲了竹竿的人家是如何忍下这一口恶气的,春宵一刻值千金,的确不应该这样的人浪费时间。
“夫君,咱们进去吧!”新娘子拉着新郎的手侧耳听了一会,便进了喜房。
外面的确有喜鹊的声音在叫,正式村长家疼爱女儿,特地为她新来的好兆头,好意象,很好的为新娘子临时改变的说辞打了掩护。
不过,新娘子改变的主意,笑语盈盈的走了,新娘的一家人却不是好欺负的主,冷着脸拦在了二丫娘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