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男人派人传来消息,说女儿已经有孕在身,他就要做外祖父了。
终于,他找到了余生该为之努力的方向,或许当年他若是强大一些,他的妻女就不会遭受这样的飞来横祸。
又或者,以后他强大一些,他的女儿外孙在这个世界上尚有一份选择的余地。
于是,他向上请命,带兵出征平匪,那个男人在朝中果然是手眼通天,凭借自己那一点并不出众的才能和男人的朝中势力,他也一点点爬上了将军的位置。
李将军正在府中练兵,突然下人禀告说,小姐生了一个大胖小子,想要见他。
急忙换了一身干净衣裳,风尘仆仆的赶到女儿的床榻之下,还未说话,两人就已经是泪水涟涟。
父女在这一年里相见的日子寥寥,李将军为了能站到更高的位置上,日日不是在与敌人刀剑周旋,就是在赶去与敌人刀剑周旋的路上。
除了李将军事忙以外,男人也将少女看的极紧,虽然她并没有被男人折磨致死,却也彻底没了自由。
那一夜的温存以后,男人的态度大改,在府中张灯结彩的纳了她为姨娘,将她精心打扮以后成为了府中的金丝雀。
没有男人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得靠近她所在的庭院,即便是每日服侍她的丫鬟也不能和她多说一句闲话。
所以,连父女相见这样的小事,少女都要瞅着男人心情大好的时候小心翼翼的提及。
久不相见的父女俩,一见面连完整的话也说不上一句,只知道握着彼此的手哭的肝肠寸断。
“姑娘,小心泪多风多伤了眼睛。”一旁服侍的小丫头忍了再忍,实在不能任由她这样迎着风口哭的厉害,上前一步劝说道。
这个小丫头在她的身边待了一年了,虽然是奉了男人的命令,但久久的相处下来也有了几分真心。
虽然男人明令禁止过不允许旁人与少女搭话,但小丫头还是忍不住多说了话。
“好,我不哭了。”少女举起袖子在自己的眼睛上擦了又擦,可是那眼泪越擦越多,眼睛也越擦越红。
小丫头在旁边看的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上前一步制止了她这样的行为:“姑娘且忍一忍,奴婢去给您打一盆热水来。”
少女性子十分温顺,乖乖的放下了作乱的袖子,扬起脑袋,笑着道:“那就劳烦你了。”
小丫头应了一声,便匆匆去打热水。
在她走后,少女关切的望着父亲:“爹爹,你过的好么?”
话音刚落,眼泪又不受控制的一颗一颗的往下掉落着。
李将军也是老泪纵横,满腹的思亲之情一时不知从何说起,说出来的话只有:“好,好,好,爹爹一切都好。”
又是一阵泪眼婆娑。
李将军终究是男人,软弱也只是在亲人面前片刻的坚强被瓦解,收回了情绪之后,在女儿的耳边轻轻的说着:“女儿啊,你可知道这府中的主人是……?”
“什么?”少女哭的伤心,没有听清楚父亲的话,抬头询问道。
一抬头,边看见小丫头端着热水颤颤巍巍的站在那个男人的身后,脸上是鲜红的巴掌手印,眼眶里还含着泪水。
“父女相见该是高兴事,怎么哭的这样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