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意乱情迷的清莲早就放开了禁锢着华连的手,华连手指用力,继续替清莲擦拭着身体。
好不容易忙活完了,华连的额头上竟然渗出了一些汗珠,忽地他浑身一震。
清莲那作乱的小手已经伸到了华连最后一件中衣的勾带上。
手腕翻转,华连将手中的毛巾扔进了水盆里,抓住清莲那不安分的双手,随手拿起一几件搭在床边的衣服,将她的双手和双脚都绑了起来。
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方帕子,堵住了清莲的嘴。
大手一扬,用被子将清莲的身体盖住。
一番动作下来,清莲却还是没有安静下来。
华连面颊上的皮肤泛着淡淡的绯色,默默的走到一边吹灭了蜡烛和迷香。
夜深人静,黑暗中,华连半阖着眼,背对着清莲站立着。
身后的清莲,不断地扭曲着身体,试图摆脱手脚上的束缚,被堵住了的口舌不断地发出幼兽般的呜咽之声。
然而,烛火明灭的一瞬间,向来警惕的华连却忽略了方才窗外一闪而过的身影。
清晨,失魂落魄的李书回到了丞相府,满眼疲惫的坐在自己的书桌旁。
回想起自己昨夜在屋子里里看见的一切,便还觉得那是一个荒诞古怪的梦境,然而那挥之不去的记忆又提醒着他,是他亲眼所见,亲耳所闻。
一想起烛火下那具美妙的胴体和听见的女子的娇喘声,李书便觉得自己浑身有一股燥热在窜动。
然而,又想到那个坐在她的床边,俊美无双,满眼都凝着寒冰的男人,李书便又觉得浑身一凉,一种发自内心的冷漠无情给他留下了更甚于薛连是个女子的震撼力。
一热一冷,两种情绪随着李书脑海中交替出现的记忆在折磨着他,纠缠着他,让他的眉心似乎是生长了无穷无尽的烦忧。
“书儿,你起了么?”
正当李书沉浸在自己的情绪当中,一道稳重老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李丞相站在李书书房的门前,轻轻的叩响了房门。
若说他这一身官服是他第一得意的事情,那屋内他悉心培养了十几年的儿子则是他第二骄傲所在。
在旁人家的孩子还只知道调皮捣蛋的年纪,他的书儿已经熟读各家典籍名著。
在旁人家的孩子日日沉迷于青楼欢场上的时候,他的书儿小小年纪已经为家族的兴衰日日忧心了。
只是,慧极必伤,他的书儿虽为人处事稳重,但总是与人隔着距离,就连与他这个唯一的亲人,也不甚亲近。
或许是从小没了母亲的怜爱,李丞相在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父亲,您请进。”
屋内,李书快速的从书架上取出一本书,摊开,摆在面前,又深深的呼了一口气,状似无事人一般的朝门外说到。
李丞相闻言,推门而入,首先看见的是埋首于书桌前的儿子,不懂声色的满意的点了点头。
李书也抬头,站起身来,朝李丞相行了一礼:“父亲。”
李丞相满意的目光在触及李书布满血丝的眼睛和苍白的几乎透明的脸时凝住了。
“书儿,你的神色怎么这么差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