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她不能与殿下居于一处,但或是自己得力,或许能与殿下比肩而立。
这样想着,心中也生出一些欢喜和劲头来。
心中思绪万千,作乱的小手却没有停歇,顺着殿下的肩膀环绕上他的脖子,将自己拉近到殿下的面前。
眼睛黏在华连的面上,见华连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波动,又笑着低头伏在了殿下的肩头。
见她的目光终于移开,华连悄悄地松了一口气,顺着她的动作,侧目望着她半露在外的侧颜,圆润饱满的耳垂。
清莲,以后会是个很有福气的人吧。
“清莲,国子寺中的读书生活,你觉得怎么样?”
清莲没有动,还是静静的伏在华连的肩头,温柔恬静:“很好很平静,我很久没有过那样安宁的生活了。”
远离京城的那一年,清莲才见识到姜雨嫣的手段厉害之处,那些同她一起受教养的姑娘们也有不愿意的。
可是教养嬷嬷们总有她们想不到的磋磨人的法子让那些如花似玉的姑娘们屈服,那些不服管教的姑娘们虽被折磨的精神萎靡,却半点不损绮丽的容貌。
每天夜里,都要姑娘们尖着嗓子的怒骂声,求饶声,以及绝望的哀嚎声。
对于当时的清莲来说,刚刚失去了自己赖以为存的人,并没有强烈的逃离的念头。
又见识了华连身边人的厉害,索性静下心思,倒是没有受多少皮肉之苦。
只是会被夜间姑娘们浓重的怨气缠绕,即便学成归来,回到了京城睡在全是香粉艳烟的青楼里也还是会噩梦缠身。
直到被华连安排着进入了国子寺求学,在平静广阔的湖面上泛舟读书,在满是挑灯夜读的书舍中熟睡,在高墙林立的公主府内心疲力竭至昏睡,她夜夜梦魇的毛病才算是好了。
所以对她而言,殿下是她所求,若是不得,能以薛连的身份长长久久的活下去,是退而求其次。
“你喜欢薛连这个身份?”
“嗯。”
华连笑了笑:“那就好好的把握住两个月之后的科举考试,若是你能展露锋芒,入了皇帝的眼,本殿能让在薛连的人生中一帆风顺。”
“可是,国子寺中都流传一个说法,历年来的科举考试,只有状元郎能进入翰林院,也只有才华横溢才能入陛下的圣眼。”
清莲的手指落在华连的腰间,这些日子才养起来的指尖挠了挠殿下腰间软鞭上点缀的几根羽毛:“不知道这样的传闻是否属实。”
“他的确是那样的人。”华连不置可否。
“那可就难了。”清莲的手指与羽毛缠作一处:“我本就不是那个才华横溢的薛公子,国子寺中学子众多,依我如今的水平,想要拔得头筹有些痴心妄想。”
“国子寺中还有一股绝对的贵族势力,个个家中都有朝堂势力,我即便是有殿下的暗中相护,可终究不能摆在明面上作人情。”
华连看着她皱起的眉头,安静的伏在自己身边的样子,像极了一朵轻轻的落在湖面上的落花:“你可还记得,本殿在你进入国子寺之初,就让你留意的那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