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吴太医的模样,是想明白了?”
吴思鹤面上青红蓝白一通变化,华连看着好笑,淡淡的开口。
吴思鹤一阵火烧火燎的痛苦折磨以后,被吓得浑身冰凉。
“殿下……”
吴思鹤一咬牙,终究还是重重的磕下头去。
殿下如此可怕,他就是想瞒也是瞒不住的,还不如说个干净痛快。
“殿下,其实……”
“吴太医还是将那些话烂在肚子里吧。”
华连却淡淡打断了他的话,笑的冷漠轻慢:
“忍了这样深入骨髓的疼痛,吴太医若是还守不住秘密,岂不是亏的太厉害了?”
“殿下……”
吴思鹤不知道华连是何意,急急的唤了一句。
“好了,本殿对真相并不感兴趣。”
华连再次打断了吴思鹤想要坦白的话语,声音沉沉如山雨欲来:
“本殿真正关心的是你能不能为本殿办成事。”
“本殿让你添入父皇汤药里的东西,你可有办好?”
吴思鹤心中寒凉,公主殿下口口声声的唤着父皇,却事事思量着伤陛下的根本。
而陛下却对殿下宠爱有加,将双倍的父爱补上了殿下自小缺失的母爱。
“殿下吩咐,属下自然小心翼翼办妥了。”
华连满意的点一点头,从袖中掏出一张纸扔到了吴思鹤的怀中:
“从今夜开始,将父皇的汤药换成这个!”
吴思鹤奇怪的拿起细细的看了,额头瞬间流下一行汗来:
“这,这,这……”
捏着纸张的手指抖得不成样子,看着比刚才饱受毒药折磨时候还要惊骇。
“嘘……”
华连纤细有力的食指竖在自己的唇边,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吴太医做事就好,旁的不需要懂,就算懂了,也要装作不懂。”
“懂么?”
吴思鹤呆呆的点了点头,瞥见华连眸中的凶光大盛,惊恐的摇了摇头。
华连这才满意的笑笑,眸光在他扯得稀烂的裙摆处转了转:
“吴太医今日的忍耐之功真是令本殿刮目相看呢!”
在吴思鹤惊恐的目光中,华连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了殿门处:
“若是有朝一日东窗事发,为着今日好不容易留下的性命,本殿希望吴太医的依旧能让本殿刮目相看。”
“是,殿下。”
吴思鹤伏下身子,极小声的应了。
华连肆意的摆一摆手,飘然而去。
“殿下,翰林院薛小生见过殿下!”
华连行至一处深水石高的僻静处,却遇着了偷偷离开臣子队伍的清莲。
见是华连,清莲眼中闪过欣喜,笑眯眯的端着书生做派见了礼。
一双含情的眸子一瞬不瞬盯着华连,月华下别样的温柔缱眷。
恍惚间,似乎还是在公主府内情浓意好的时候。
虽然没有如这世间大多数彼此有情的男女似的,干柴烈火,彼此缠绵。
却也是日日有相见,每每得温情,彼此心照不宣的默契。
撇开了许多的顾忌和天堑,偷的了短暂时光的温柔。
“嗯,本殿听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