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想都不要想!
除非他死了!
曹阳一直瞪着傅琪琪,眼神幽怨,嘴里一大口的咬掉半个肉包,那架势好像吃的不是肉包子,是傅琪琪身上的肉。
那笼灌汤包却是一个都没吃。
之后的两天,曹阳不知是养伤还是想做到一位父亲的责任,亦或者单纯是因为身上没钱了不好出门。总之,这两天他都在家里白吃白喝,时不时在某些小事上找傅琪琪的茬,偏偏都是一些小事又不足以让傅琪琪暴走跟他掐起来。
今天中午,曹阳挑剔说桌上不见有肉,米饭又煮硬了。
傅琪琪将筷子啪的一下拍在桌面上,表情漠然的看着曹阳:“你想吃肉?你给钱了吗?你想吃软糯一点的米饭?你劳动了吗?什么都没有付出,你有什么资格在嚷嚷?不想吃就不要吃,吃了还白瞎我的粮食。”
曹阳的脸瞬间涨红:“不就是钱吗?你再借我一两百块,我待会就出去让它钱生钱!”
傅琪琪靠在椅子上,好以整暇的看着他,轻蔑的笑了一声:“呵,钱生钱?你被人下套欠下两万的事情才过了多少天?不过也好,等你出去后遇到那个杨哥,让他把怒火发泄在你的身上,一不小心没控制住力度失手弄死你的话,也能给寺庙后山里的树木当养料,还算是物尽其用!”
曹阳指着傅琪琪:“你、你……真是最毒妇人心!哼!你越想我死在外面,我就越要待在家里寸步不离!想让我儿子改姓?没门!”
曹阳说完,化悲愤为食欲,低头就猛扒饭。
幼崽早就停下吃饭的动作,小脸沾着米粒表情严肃的看着他们俩,傅琪琪朝他温暖一笑:“乖乖吃饭,我们不是在吵架,只是意见不同在讨论而已,知道了吗?嗯?”
幼崽乖乖的点了点头,突然说了一句:“爱麻麻。”
傅琪琪惊讶的睁大眼睛,这几天晚上睡觉前,她都会教幼崽说话,然后问他最爱谁?爱麻麻还是爸爸,或者张婶子。幼崽都是笑呵呵翻个身,就是不说话。
没想到,今天突然真情告白了。傅琪琪心里又暖又软,其实他知道他们是在吵架,但还是乖乖的相信了傅琪琪的“歪理”。
长大后肯定是个贴心的小暖男啊!
傅琪琪爱怜的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她真的把他当成自己的儿子来养了,走心了。
吃完饭,傅琪琪就叫曹阳去洗碗。一个人做饭一个人收拾残局洗碗,很合情合理!
刚刚她说话那么直接又难听,曹阳不但厚脸皮还有脾气呢!他吃饱后就不动,心想:你能把我怎么样啊?
然后傅琪琪哄睡幼崽睡中午觉出来后,桌上她离开前是怎么样还是怎么样。傅琪琪找到曹阳,那货不知在哪找到一张躺椅,直接在院子里树荫下睡着了。
傅琪琪笑了一下,默默的回去把碗给洗了。
曹阳醒来后特意在家里转了一圈,看到碗已经洗了,心里那股得意劲啊。他感觉傅琪琪也就是那样,纸老虎一个,她还能真的打自己啊?
她不敢!
一个下午,曹阳得意洋洋的在院子里时而踱步而是躺在躺椅上,好不惬意。等到了晚上,饭桌上没有他的碗筷时,他心里升起不详的预感。
他走进厨房,锅里也没有留给他的米饭。曹阳捧着个空碗怒气冲冲的走到傅琪琪面前:“你不煮我的饭,就因为我不洗碗?”
傅琪琪淡定的给幼崽捂住耳朵:“不止是因为你不洗碗,这家里除了房子是你的,其他那些吃的用的,哪些不是我掏钱买的?你作为一个男人,不做家务不养妻儿,你有什么资格吃饭?”
曹阳那张养眼的脸蛋,这两天都被傅琪琪气成猪肝色,他重重的放下碗,然后脸色难看的走了出去。
他甚至想到如果他因为一时生气,开口叫她不要住在这里,她估计会很利索的带着他的儿子走人。
好!他忍了!
傅琪琪以为曹阳出去觅食了,可出去洗碗的时候,看到院子的躺椅上躺着个人。傅琪琪看了他一阵,最后无声地去洗碗收拾厨房,然后给幼崽洗澡。
这几天,幼崽都养成了吃过饭后去张家串门的习惯,因为可以出去玩,他洗澡的时候很积极。
傅琪琪抱着幼崽出门的时候,躺在那里装死的曹阳瞬间站了起来,直溜溜地往厨房走去。
平静的日子就这样过了两天,曹阳每次都趁傅琪琪不在的时候跑去厨房翻东西吃,虽然不能吃饱,但也不至于那么饿得慌。
傅琪琪觉得他能倔这么久,不帮忙做家务活,不偷钱也不说软话,还不出去找东西吃。
曹阳这么能抗饿,倒是她没有想到的。
曹阳这货也并不是没有可取之处,至少他还知道幼崽是他的儿子,不能跟别人姓。
他就是欠调教!
傅琪琪今天特意去买了鱼和鸡,太阳还没下山的时候厨房里就飘来了阵阵香味。
饿了两天的曹阳闻到肉香味,很没出息的吞了吞口水。他站在院子里,是要进去帮忙做点家务活混口饭吃,还是把男人的尊严坚持到底?
曹阳跟坐在院子里玩的幼崽对视了半响,突然开口说:“什么?你叫爸爸进去帮忙?君子远离庖厨……嗯,好吧,看你妈妈那么累,我就进去帮个忙。”
全程没有说过半个字的幼崽:……
曹阳扭扭捏捏的走进厨房,先是背着手在傅琪琪的身边转了两圈,最后清咳一声:“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