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桐花一巴掌拍到桌面上,脸上满是怒容,尖声说:“你这个小贱蹄子在乱说什么?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傅琪琪笑着朝她一摆手:“哎呀!我跟你开个玩笑而已嘛,至于激动成这样吗?该不会真被我说中了吧!”
张桐花呆了一呆,连忙着急又心虚的否认:“怎么可能?我们家一切都好得很呢!”
傅琪琪又转移了目标,对着苗经理说:“你家里以前是不是很穷啊?你怕别人知道,所以在故意装得自己很厉害很有钱对不对?”
苗经理的眼睛都要冒出火来了,咬牙切齿的说:“你再说一次?”
傅琪琪又摆了摆手,脸上带着贱贱的笑说:“哎呀,开个玩笑而已嘛!你们不是很喜欢开玩笑吗?我在像你们学习啊,说错的话,说不过去了就说是在开玩笑,你们不应该都习惯这样的对话吗?干嘛这么激动啊?”
张桐花他们无语怒视着傅琪琪,傅琪琪一把抢过苗经理手上那叠数好的钱,当着她们的面清点了一番,最后又挑出来八毛钱放在桌上。
“这零头我说给你们去掉肯定就不会多收你们一分钱。”傅琪琪眼神平静的看着苗经理,似是无声的挑衅。
苗经理正要站起来对她不客气,傅琪琪突然大声喊了一声:“牛经理!”
牛春花马上就过来了,问傅琪琪:“怎么了?”
需要帮忙不?
傅琪琪脸上带着淡然从容的笑意,她将钱递给牛春花,嘴上说:“牛经理,这三位是我以前工作地方的同事,有个八毛钱的零头就给他们去了,记我头上吧!”
牛春花还以为是个什么事呢!她有些无语的说:“嗨!这种小事,你平时都干惯了,哪里需要告诉我啊?还记你头上?回头让范部长知道了,范部长不得怪我斤斤计较啊?这些都是小钱,没事!”
牛春花说的一席话是真心的,可是听在张桐花的耳朵里,就听出了不一样的意味来。经理都跟她这么好说话,傅琪琪真的是服务员吗?
傅琪琪很自然的将托盘交给牛春花:“那剩下来的工作,就交给你们完成了,我要回兰草街那边看看。”
牛春花态度软和的说好,目送傅琪琪离开后,才朝他们冷笑一下,离开了。
张桐花他们都是人精,哪里看不出傅琪琪的身份不一般?他们的心里都掀起了不同的波澜,以为人家是服务员,没想到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苗经理压着脾气,心情极度不爽的吃着饭菜,心里想的是:这里的饭菜这么贵,还说打折?以后他都不会踏进来一步!
与此同时,在小镇背后的某处荒野外,曹阳又一次被高奇打趴在地。高奇下手毒辣,每拳每脚都是用尽了十成的力气,但每次都会避开曹阳的脸,只打外人轻易看不到的地方。
曹阳给高奇当沙包已经大半个月了,自从那次被杨哥的兄弟围堵后,曹阳半夜垫高枕头,左思右想都觉得自己必须要在傅琪琪的面前崛起!然后突发奇想的找到了高奇,并提出向他学习打架的功夫!
曹阳叫高奇不要打脸,还是因为上次傅琪琪看到他的伤后,又怀疑他在外面惹事情。
最近他除了无聊手痒的时候去玩一下牌,连酒都不敢喝了,因为第二天会被高奇揍得很惨,偏偏自己还跟个软脚虾一样,没有一点反击的力气!就算去玩牌,他到点了也一样放下手里的东西去接儿子啊。
曹阳都觉得自己从良了不少,都是因为傅琪琪和他儿子看他的眼神,总是隐隐的带着嫌弃和看不起!他心里也憋了一口气,他找不到工作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做什么,但他觉得自己不能跟以前一样坐以待毙,不然傅琪琪带着他儿子跑路是迟早的事!
等他跟高奇学到了干架的功夫,傅琪琪要跑路他还能拦着点!
高奇脸上带着笑意,语气带着无奈的说:“你这样下去可不行啊,我教你的那套拳法你到底有没有自己去练的?你要是不练,你就只能给我当沙包了,哈哈!”
曹阳忍痛站起来,表情狰狞的冲了过去,想出其不意的打回去,但奈何高奇的段位比他高太多,轻轻松松躲过去不说还反手给了曹阳一拳。
曹阳吃痛的咬着牙,找虐似的又朝高奇扑过去,如此反复总有一两次能让高奇也挂点彩……
只要能让高奇挂点彩,曹阳就算浑身青紫也心情澎湃。
曹阳在这边自虐似的跟高奇学习,曹伯川那边也渐渐表现出不一样的情绪或态度出来。
田洪禹发现曹伯川很聪明,教的东西都很容易的就消化掉,他教的轻松也格外惜才,每天都耐心的给曹伯川灌注新的知识。今天是历史故事,明天是数学难题,后天是文章作业,反正田洪禹能想到的都来了一遍。
但曹伯川渐渐的表现出烦躁或坐不住的情绪,有时候还会坐着打瞌睡,没有一开始学习的时候专注。田洪禹明显的感觉出来,可他没有严厉的说教或者让他罚站。
在曹伯川烦躁的时候,田洪禹就不讲课了,带着他去院子聊聊花花草草的习性,讲讲围棋对弈的战略,又或者拿出纸张和毛笔,让曹伯川练习或画画。
在曹伯川打瞌睡的时候,他就在院子里搭个台子,要么玩弹珠要么玩兵乓球,再不济就让他帮忙一起给院子里的盆栽翻翻土。
节目丰富的程度,总能有一种让曹伯川静下心来。
曹伯川怎么会不知田教授的用意,但不可否认这种方法真的有用。
曹伯川想东西想的多了,就有种苦于被困在一个小孩子的身躯里的烦躁感,他脑中有很多想法都不能去实施,尤其他知道傅琪琪是被一群人欺负的时候,他一个三岁不到的小孩能做什么?
就是什么都做不到他才更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