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将本王比作死耗子?”君逸凡轻蔑的低声质问。
沐璃连连摇头,摆手,解释道,“不——不——不是的,我只是比作而已。”突然意识道自己又说错话了,更着急了,嘴巴都开始不听话了,又说,“你这是断章取义,故意诬陷于我,这明明就不是重点。”
“那又如何?”君逸凡反问。
沐璃兀自叹惋,一脸颓丧,努努嘴,附和,“好吧,你开心就好。”
“即知有错,便罚你明日去春草堂任司药一职,三个月。”君逸凡云淡风轻的说。
沐璃却是满头黑线,这简直就是赤果果地诬陷,明明救了他一命,现在无功反有过,简直欺人太甚,心直口快,说出的话也很是硬气。
“我错哪儿了?”可是迎上君逸凡如墨般鬼魅的眼睛,又瞬间就没了底气,委屈巴巴,自说自话,“好吧,是我错了,我可以走了吗?”
君逸凡轻轻嗯了一声,不再多言。
沐璃这才耷拉着脑袋出去,丧气的趴在云檀的肩上,诺诺地感慨道,“我们走吧!好挫败啊!”
云檀一脸疑惑,忙关切的问道,“怎么了,小姐,王爷欺负您了?”,顺便恶狠狠地剜了一眼守在门口木头似的岩雀。
闻言,沐璃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一言不发。
云檀便任由她靠着,小心搀扶着,一起离开云露居。
翌日清晨。
主仆二人就搬到了春草堂隔院的绿园,连着整片后山,山上种了很多各式各样的珍稀草药。
这里可比马棚好多了,住着敞亮的大房子,有自己的卧室,床垫是软软的,锦被是暖暖的,就连衣服都多出来好几套,还管着一大片儿山林。
一夜之间,摇身一变山大王,心里美滋滋的。
沐璃换了件天青色素衣,腰间系着橙黄枫叶绣腰带,简单地用红绸发带束着发,站在房子门口伸了个懒腰,又扭扭腰,深呼吸,感觉空气都是甜腻腻的,感慨道。
“啊——!舒坦,云檀,走,本小姐带你去巡山。”
云檀刚刚将房间打扫干净,被褥收拾整齐,便打开窗户,用木桩支起来,从窗户探出半截身子来,附和。
“小姐,我没时间,还有一堆衣服需要熏香呢。早起时,云姑姑亲自来过,送来很多香精,千叮万嘱,要您多多泡香浴,没事儿别乱跑。”
沐璃下意识的左右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自言自语,“香香的啊,哪有马粪的味道。”又欣喜的趴在窗户边上,对云檀说,“那我就去厨房,加个餐,给你带个大鸡腿。”
“昨天见您回去还是垂头丧气,一通抱怨,现在看来,你呀,说的都是骗人的,高兴都写在脸上了,心里乐疯了吧。”云檀边说,边小心翼翼的熏着衣裳。
“那是!”沐璃心里隐隐有些小得意,舒展了身子,又说,“这样看来,他这个人也没你说的那么不好相与,只要拿捏到位,嗯——!嘿嘿,就是时来运转。”
“您呀,就是怂——!”云檀直接戳破她的小心思。
沐璃面上虽有些不服,心里却是一万个认同。她真是拿捏君逸凡,全靠认怂。不等云檀,自己一个人欢喜地哼着小调,朝着膳房去,兀自碎碎念。
“这次我一定要大吃一顿,多吃几个鸡腿,好好的补一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