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这个,全部给我包起来。”陈岚儿手指所到全都要了,小贩笑的合不拢嘴。
“好的,好的,全给你包起来。”小贩将簪子大包起来放到陈岚儿的手中。
陈岚儿看了看淑华,示意她给钱,可是她摸来摸去就是没找到钱袋。
转而讪讪一笑拉过陈岚儿说道:“小姐,我好像忘记拿钱袋了。”
陈岚儿“啊”了一声尴尬的往后看了看小贩的脸色瞬息万变。
“没钱还装的有钱人的样子!”小贩将打包好的簪子一个一个摆好来嘴脸恶臭的嘟囔着。
“给我全部包了。”张千屹一声豪气冲天重新燃起小贩的激情。
小贩讨好的嘴脸看着张千屹说道:“全都要吗....”
“是。”张千屹看都不看小贩,直勾勾的盯着陈岚儿。
陈岚儿只觉满脸火辣,还真是看风使舵的人啊。
“你这样看着本姑娘是何意思?”陈岚儿努了努嘴,重新拾回以前的自己。
骄傲又自信。
“姑娘好看我便多看几眼,姑娘难看我便少看几眼,自古君子爱美人。”张千屹猥琐的表情与他玉树临风的外表属实不太相同。
“你是君子吗?”陈岚儿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不知廉耻的男人。
“在下张千屹。”张千屹双手抱拳微微行礼。
陈岚儿见此同样回了个礼说道:“陈岚儿。”
“在下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倾国倾城。”张千屹嘴巴甜得很,就连小贩都忍不住偷笑。
“你笑什么!”陈岚儿忽然转过头怒目圆睁的看着小贩。
小贩将簪子尽数包好递到陈岚儿的手中说道:“这位公子明显就是对小姐你有意思,倒不如成全一双佳人。”
“呸,我是有夫之妇,何来成全。”陈岚儿推了一把小贩手中的簪子恶狠狠的说道。
刚走出几步,陈岚儿忽然发现淑华头上还有一根簪子,再次拔下叫淑华还回去。
张千屹摸了摸下巴玩味的看着眼前的女子走远。
小贩拿着簪子哭笑不得,颤抖的问道:“你这还要吗?公子。”
“不要了。”张千屹丢下一锭银子洒脱的与陈岚儿背道而驰。
小贩捧着那锭银子痛哭流涕收拾着摊子,他念叨着:“我的孩子有救了,我的孩子有救了。”
——小破屋
阴暗潮湿的环境里一堆稻草铺满了一片地方,旁边放着浑浊不堪的污水,不少虫子在上面浮游。
“咳咳....”入眼是一个瘦弱的男孩子,睫毛长长,惨白的嘴唇无力的蠕动着。
“孩子,爹给你买来了药!好孩子,你不会死的。”小贩用发霉的葫芦瓢舀起一勺污水直往孩子嘴里灌。
一股凉意袭来,那孩子止不住颤抖,小贩止不住的心疼。
他不敢相信自己曾经那么阳光灿烂的孩子会被折磨成在这样,油盐不进,甚至是坐不起来。
他抱着孩子目光落在角落里的一束枯花,若是他不让孩子去卖花就不会惹上流感。
若是他不让孩子为了生活奔波,他也不会一病不起。
一想到这他的眼泪就夹不住的潸然泪下。
——朝日殿
“启禀皇上,近日百姓们似乎流传着一种病症,患者头疼发热,久病不愈,每个人的的症状都不太相同。”张宰相首先提出这一现象。
朝中大臣纷纷点头,似乎很赞同张宰相之言。
“可有治愈方法?”亓官昱坐在龙椅上不自在的挪动了几下。
“似乎还没找到,臣也束手无策,但臣愿意亲自探查找出办法。”张宰相独自拦下这个烫手山芋,有些令人出乎意料。
亓官昱倒是很看好,点了点头示意满意。
“林将军,明日出兵可准备好了?”亓官昱对于林昊的语气略微淡泊。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林昊抱着誓死也要成功的信念说道。
“好,朕明日亲自带兵歼灭卑陆人,好让他们看看我们明昭国的风采!”亓官昱爽朗的大笑。
“恭祝皇上凯旋而归。”众臣纷纷跪下。
亓官昱带着众臣的敬仰起身离开。
——天子宫
“昱郎,帮我拿一下那边的茶杯好吗?”陈岚儿坐在木椅上假装自己看不见。
“好。”亓官昱并不知道陈岚儿已经恢复了眼睛。
墨江能告诉他的只是看见她进了独角楼,并未说一出独角楼她就能看见了。
陈岚儿一把抓住亓官昱的手腕激动的说道:“我好像....能看见了。”
陈岚儿还是第一次看见亓官昱身着龙袍气派的样子,以往看到的是一个自由自在的公子哥。
而现在却已经是可以掌控全局的大人了。
“你说什么?”亓官昱瞪大了眼睛,双手捧着陈岚儿的脸就是一顿猛亲。
陈岚儿被亲的几乎就要窒息,好不容易推开亓官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拜托,我刚刚快呼吸不过来了!”
“我错了我错了。”亓官昱缓缓跪下,他的双眼含着眼泪。
“你快起来,像什么样子!”陈岚儿扶着亓官昱着急的喊着。
不自在的看了看周围有没有人看见。
“我这不是高兴吗?”亓官昱抹了抹眼泪抱起陈岚儿转了好几圈。
陈岚儿也被亓官昱的情绪带动着。
两人快乐的欢呼着。
——合欢宫
“瑶也,瑶也!”陈岚儿一蹦一跳的来到合欢宫兴奋的喊着。
“吵死了,姐姐,你可知这不仅仅是林瑶也一人的宫殿。”张乐渝扭捏的靠在门框上翻了翻白眼说道。
陈岚儿做了个鬼脸便不再理会张乐渝。
“哎,她怎么眼睛好了?”瑟瑟瞧了瞧陈岚儿的步伐丝毫不慌。
似乎能看到了。
“是啊,怎么能看到了?”张乐渝咬了咬指甲愤懑的说道。
——偏宫
“瑶也..”陈岚儿一推开门就闻到一阵酒气飘来。
“这...”陈岚儿有些疑惑的指了指趴在桌子上喃喃自语的林瑶也。
云朵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她刚刚得知何家被尽数杀光了...正在难受呢。”
“何家?难道是那日大婚的何家?”陈岚儿对于那天的情形还有些记忆。
“是的,娘娘她喝了好多好多,我怎么也劝不住。”云朵一边收拾酒壶,一边为难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