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还未开口就被拖走扔出了摘星揽月。
女子见陈岚儿行事如此迅速,不免有些钦佩,但是她还是没有说话。
不像刚刚那么的妙语连珠,此时的她就像是个哑巴一般。
“若是姑娘不嫌弃,明日便来参加我们的比武大赛。”陈岚儿将一纸请帖递至女子的手中。
女子点了点头飞速离开,并未说话,但她那股熟悉的香味却被陈岚儿及时捕捉。
“这场比试来的人都非富即贵,她也能来?”墨江有些不解的问道。
陈岚儿伸手锤了锤墨江的手臂说道:“我的好友,怎会没资格?”
“原来如此,为何她当作不认识你?”墨江像是个小孩子一般问个不停。
陈岚儿有些无奈的说道:“她带着面纱自然是不想我拆穿她的身份,既然如此,一直问下去还有何必要?”
墨江想了想也是,便再也不纠结。
“对了,你把这个带皇宫门口,有人接应。”陈岚儿拿出一小坛不知名液体递给了墨江。
墨江有些疑惑的问道:“这又是啥?”
“不嫌弃就打开闻闻。”陈岚儿有些恶作剧的说道。
一向好奇心极强的墨江怎会放过这样自查真相的机会,他立马打开,还未凑近坛口,一股血腥味直冲脑门。
他立马盖了起来,他这辈子都没闻过这么浓郁的血腥味。
墨江一脸便秘的拿着那玩意走了出去,念岚将他们两的互动看在眼里,就连那坛神秘的东西也知晓是什么了。
——皇宫门口
“你们要的。”墨江将那一坛子放在接应人的手上。
接应人就是皇上身边的世襄,两个人都服侍过皇上,此时的气氛有些微妙。
“多谢墨江大人。”世襄甚是谦虚,一点架子都没有的说道。
墨江立马捂住了世襄的嘴巴说道:“你可不要乱说,我离开皇宫许久了,现在的大人是你才对。”
他想到这立马作揖说道:“世襄大人。”
“墨江大人若是有空还请陈姑娘多多来看看皇上。”世襄立马将请求说了出来。
墨江被他这句话噎住了,只好扯了扯嘴角说道:“去不去皆由她,我不能为她做决定。”
“是。”世襄感觉到了墨江的无力,只好趁热想把这个药引子带走。
——御膳房
柴房里的炊烟袅袅升起,世襄寸步不离的站在宫女的身后。
他时不时查看着汤药,生怕煮过头了,那股血腥味返上来。
“你们看着点,此汤药每日就此一副,万万不可大意。”世襄像是个老妈子一般碎碎念道。
整个御膳房里都弥漫着一股血腥味,为此,世襄还特地在亓官昱的屋子里滴了好几滴血,让他闻不出汤药里的异味。
但除了这股血腥味还有股甘甜的味道,那就是处子之身的香气。
——天子宫
自从那日见过了陈岚儿,亓官昱就搬回了天子宫。
他每日都在想着曾经的日子,他还期待着陈岚儿重新回到自己的身边。
“拜见皇上。”世襄将热腾腾的汤药放在桌子上,指尖发红,他呼了呼指头捏了捏耳垂借以散热。
“你来了?”亓官昱的身子每日都在变好。
特别是喝了这个汤药后,气色越来越饱满,鬓边的白发也许久没再长过。
“皇上喝了汤药后真是愈加气色红润了。”世襄看着亓官昱忍不住吹捧道。
亓官昱看向对面梳妆台上的镜子说道:“自从岚儿看过朕那日起,朕每日都觉得精力充沛,不论看多少卷轴,依旧不觉得劳累。”
“若是她还在你身边你肯定好的更快。”世襄很想看见亓官昱重拾笑容的模样。
他在夸赞亓官昱的同时,不忘把陈岚儿带上。
“是啊,若是她在,肯定不舍得朕这般辛苦。”亓官昱拿起汤勺一口一口的舀着汤药。
喝着喝着,他一个急促呼吸竟然晕了过去。
世襄措不及防,亓官昱嘴角的那抹笑还未来得及敛去,怎么突然晕倒了?
“来人啊,来人啊...”世襄将亓官昱扶上床榻大声叫嚷着。
侍从簇拥而上,团团将亓官昱围了起来。
张太医匆匆忙忙被急召了过来,他大气不敢喘。
立马跪在地上,右手搭在亓官昱的脉搏上,紧皱的眉头拧在一起。
他立马打开自己的针灸袋,立马插满了粗粗细细的银针,他选择一根极细的银针插入亓官昱的喉管。
银针过半,张太医立马抽了出来,原本昏迷的亓官昱突然偏头猛吐了一口血。
一滩血水里竟有一条活跃的虫子,世襄立马将一块白布盖在那滩血水上。
“速速退下,这里有我就好了。”世襄打发了那些无用的婢女,便立马坐至亓官昱的身旁。
他目光诧异,盯着张太医说道:“这究竟是什么?”
张太医伸出布满血管苍老的手颤颤巍巍的说道:“竟是蛊虫,竟是蛊虫!”
“多亏了那姑娘的血,才逼出了这蛊虫!”张太医此时在把脉,已再无横冲直撞的戾气了,平稳的气息让亓官昱安然的躺在床上。
“会是谁给皇上下的蛊虫?这般恶毒。”世襄想不到亓官昱长年累月治不好的病竟然是因为这个。
他一直以为是没有找到好的时机,没想到瞎猫碰到死耗子,竟然因祸得福,将此物吐了出来。
“老夫不敢揣测,只不过这虫必要好生养着,否则它死了下蛊之人也不会好受的。”张太医言之凿凿的说道。
“那我便要那下蛊之人不得好死!”世襄用白布勉强掐起那条虫子。
张太医立马攥住世襄的手说道:“下蛊之人不得好死,可若是因为你的仪式不快找不到下蛊之人,是你能担当得起的吗?”
世襄转念一想,也是。
张太医从药箱里拿出一个空瓷瓶,他将蛊虫放入瓷瓶中,顺便滴了几滴亓官昱吐在地上的血水。
“记得每日喂养,这样才不会露出破绽,一定要皇上本人的鲜血。”张太医看着世襄小心的嘱咐道。
“至于这件事你可以选择告知或不告知,但这蛊虫一定是皇上身边亲密的人下的,否则难以深入骨髓。”张太医看见虫子周身的粘液,便知道它一定钻进了更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