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愣了愣,十分无语地拍了下脑门,“这倒是,本官忙糊涂了。”
顾云看的出他很焦虑,政绩达不到,又不能强制增加赋税,还没有拿得出的成就,可不得害怕头顶的乌纱帽不保。
否则,他也不会死马当活马医,相信顾云这个才五岁的黄毛丫头的主意。
顾云道:“我们去看看挖得怎么样了。”
这么多人干活,估计完成得要比顾云想象的早,这倒是一件好事儿。
王远在人群中,大老远都看到顾云在和县令有说有笑,不由得惊呆了。
王大富也是同样,他戳了戳王远的胳膊,“臭小子,那不是顾家两个小丫头吗?怎么看起来和县令这么熟?”
王远也很懵:“我不知道啊。”
“好小子,和县令这么熟,才给我们这么点工钱,你去找她,让县令多给点工钱。”
王远闻言,不禁有些无语,“爹,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呢,你就让我去找小云云,那不是让她为难吗?”
王大富一巴掌拍到他脑门上,“为难啥,没看见他们有说有笑的,肯定关系不一般,你说你这臭小子,长这么大个儿,不会学学人家,一天天不务正业。”
王远十分委屈,县令哪是那么好搭上关系的,就王大富这天天偷鸡摸狗的,看见县令都打哆嗦好吗。
“快去,找她要工钱!”
“我不去!”王远也有些生气,他负气般地背过身继续挖土。
“你这小兔崽子!”王大富想一脚踹过去。
忽然,衙门监工的走过来,厉声喝道:“干嘛呢!好好干活。”
王大富不服气了,他将锄头一扔,气势汹汹地说:“那个小丫头你知道吧?她是我们村的人,我邻居,跟我儿子穿一条裤子长大的。”
衙役瞄了眼顾云,狐疑地看了看王大富,但是语气却没有方才那么强硬了,“那又怎么样?”
顾云去了衙门好几次,都是县令亲自接待的,在衙门里也不是什么秘密,虽然不知道她什么来头,但大家都在传她是县令的私生女。
“不怎么样,我告诉你,要不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我才懒得来干这苦力活,你最好给我客气点,不然小心你饭碗不保!”
“爹,你别说了行不行!”王远一脸焦急,偏偏这爹是个爱惹事的主。
衙役有点被他唬住了,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不能丢了脸,他恶狠狠等着王大富,“好大的口气,你以为你是县令什么人?还让我丢了饭碗,信不信我让你小命不保?”
“嘿,你还让我小命不保?来,有种你试试!”
“你!”衙役被噎住,气的差点就拔刀了,好在忍住了。
就怕这种耍混的刁民,杀也不敢杀,人多的地方也不敢打。
县令听见这边的争吵,一行人走了过来,他质问道:“怎么回事?”
顾云看见是王远父子俩,心里突了一下。
衙役对县令行了个礼,说道:“大人,这人……”他偷瞄了眼顾云,继续道:“这人说是顾小姐的邻居,要罢工不干了。”
王远急忙道:“大人,我爹不是这个意思,他就喜欢说大话,您别和他一般见识。”
“哦?”县令意味不明地看了眼顾云,用眼神示意她自己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