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苦。”
凌潇潇得意甜美可口的滋味不可收拾,唇彩入口的原因,滋味变成了苦,不由地又开始叫嚣起来。
李新用最大的努力得到的还是这家夫人不停地挑刺,她忍无可忍了,把身上的围裙取了下来,还是叠的整齐放在桌面上,尽量让自己觉得没那么理直气壮,“夫人,我想有句话要说。”
“想说什么?”
凌潇潇以一种女皇的姿态端坐在椅子上,特意跟这个女仆保持一定的距离,然后,傲然地从嘴巴里蹦出不可一世的说话风格。
“夫人,这是我最后一次在你家做事情。我想做得完美还是没有得到夫人你的满意,我想我该跟夫人说辞职的事宜了……”
“你要辞职?”凌潇潇突然坐不住,猛然站起来,好在几十年的虚伪让她立时稳定心神,又坐回椅子上。“我没有允许做得事情,你想不干了,是不是不想要工钱了?”
“夫人,我想了很久。夫人也不是一次觉得我做得不好让我不想干就走人的话。我是个学生,为了生活我忍了,可是现在,我还能听到这样的话,我想不过如此。我想又不是你一家可以安身立命,有别人家好的救命稻草,如果我离开,不要工钱会不会饿死这套理论,我想结局是离开夫人这个家,我李新该不会饿死……”
“所以呢?想怎样?”凌潇潇听着眼前这个显得稚嫩的大学生说的话还不如一个小学生,嘴唇发出冷冷地气息。“做的不好就是不好,用脾气来给自己的能力不足找借口。不觉得可笑又无知吗?”
“夫人请自重。工钱我不要了,你觉得可笑和无知的人今天不想干了。我说的就是这些?所以,把我的专业专业资格证给我吧。”
李新用她应有的学识保持着尽可能和善的态度不与这夫人计较。只是想平平静静地走掉。此刻,真得是觉得自己做出的决定如此明确。
“想干就做,不想干就离开,你以为我们吾家是菜市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
看到这个小丫头片子跟自己摆脸色,那威严和不可一世简直说来就来,像原形毕露一般。
当下的模样和神情,用凶神恶煞来形容,就是本色出演,无需任何修饰。
“夫人,我都不做了,安安静静地辞职,只是把我的资格证还给我就好了。如此合理的要求,夫人为何还要强人所难呢?”
李新说这话的时候,委屈的都想哭。没想到如此大家,竟然也有这种撒泼打诨的‘泼妇’。
“签的合同是半年,你只做了三个月就想辞职不干了,是我违约还是你在给我摆道子呢?如果说我辞退了你,你做几个月或者违约,我有保释权利,你走我不拦你。现在是你要辞职,性质就不同了,违约是要付违约金的,不但工钱一分没有,而且,你还要负担我这边接下来三个月没有营养师的损失费用,你赔偿了,你去哪儿都可以。我亦不会拦你!”
这些话话来。谁能说这个博士导师是没有见识和学识的,她摆出来的道道,条条,合理合情,就是拿到明面上,也不会有人说人家胡搅蛮缠。
这世上。有很多道理让人根本无法认同,但就是铅字正正地放在明码标价上,让一切合理看起来如此有正义。比如某些人说的教养,道貌岸然和不以为耻的那些所谓高贵且令人尊崇的东西。
这个夫人用完全不可复制的理论让李新彻底傻眼。
你不懂法律。你不懂条约条款,你不懂你的一切责任,不要简单到傻的地步认为你只要付出,努力,就会有收获。其实。不然,你的一切行为让人家看起来,你就像个跳梁小丑,顶多,算活像个人样,但至不至于是不是人样,尚且无定论。
李新此刻欲哭无泪。
这不就辞个职,不但工钱要不到,还要赔偿人家一大堆费用,你说她一个营养师,说白了就是给人家做饭吃的,人家百般挑刺干不下去了,怎么就不能安生地让自己离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