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说看,三年来一点音讯都没有,我这三年怎么过来的,她全然不在乎。就是有了宝宝跟我这个当爹的人没有半毛钱关系!还把我和她的订婚戒指三年前就还了回来,当初那些甜言蜜语,那些海誓山盟岂不都是骗人的!”
吾以南终于站了起来,一手抓着酒瓶子,按在桌面上,努力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又是横着眼神,“我都做错了什么?那么不值得被原谅吗?就是再简单的关系,看到那样的情景,不需要给个解释吗?就算分手,不打算再看到我,起码也要给个理由走开,当面说清楚。有那么难吗?有那么难吗?”
吾以南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情绪异常激动,身子差点摔倒,吾以年起身想抓一把自己哥哥的手臂,看到哥哥没有倒下去,走坐了下来。
“这不是哥哥你的真实想法,对不对?”
吾以年保持着心平气和地态度跟自己的哥哥对话。
“为什么不是!”
吾以南叫嚷着,完全像变了一个人——脾气暴躁的老头!
“你觉得你没有资格出现在向西姐和她的小孩之间,你做过的伤了向西姐的心,他担心向西姐不认你,不理你,不跟哥哥再有往来,其它的担心和责备都是次要的,我说的没有错吧!”
吾以南颓废地坐在椅子上,把头埋得很低。
“哥哥为什么会有这种担心,是因为哥哥你很喜欢向西姐,你担心会彻底失去她,哥你承受了没有向西姐的三年,你知道这种痛和煎熬,所以,你在害怕失去向西姐,对吗?”
吾以年缓缓地从吾以南手里拿过那瓶还剩一点酒的酒瓶子,放到了一边。
吾以南把头埋在桌子下面,从未掉过一滴眼泪,却在这个时候,哗啦地往下掉。
吾以年坐在对面,没有再说话。听着哥哥小声地抽噎,才知道原来哥哥真得是担心这个。
这些年来,哥哥受得委屈真得有几个人是知道的?
明明相爱地两个人,偏偏被拆成了两地分居,拆成了陌生人,拆成了南北相望的两个人。
他失去了她三年!
像过了三个世纪那么漫长!
他一度以为自己不会因为她而有任何情绪。可是,当妹妹第一次提起那个她的名字,他的那颗被自己潜伏的心开始复苏。
那些两个人在一起的经历。一股脑充斥着脑壳,流云一般纷涌而上,亲密,拥抱,牵手,浴室里闻着她的花香,沙发上窝在一起的幸福,大雨下一把伞下的亲吻,一点一点,一股一股,让本来坚守的心彻底融化。
“哥,还好吗?”
吾以年看到哥哥没有在哭泣,才轻轻地问话。
“其实,我觉得哥哥是在退缩。对吗?”
吾以年又在问话。
“既然那么担心失去向西姐,哥哥为什么不可以再去喜欢向西姐一次呢?当初的哥哥,向西姐为了追哥哥,可是洋相百出,那么,哥哥与其担心向西姐会离开,这次就换哥哥你来追向西姐,让向西姐爱上哥哥,这样不是更好的抉择吗?”
吾以南抬头望着吾以年,似乎在妹妹面前,吾以南才会如此地失态和不顾形象。
“哥哥既然和妈妈吵了架,调挑战了妈妈的权威,证明哥哥已经开始选择自己的生活。以后,你和向西姐的事情,哥哥那般态度相信妈妈不会再干涉你的生活了,剩下的事情就是看哥哥的本事了。”
“我还可以喜欢她吗?”
吾以南很茫然。
“如果不去努力的话,哥就会永远错过一次机会。永远失去向西姐还存在生命里。哥不去尝试一次,哥怎么会知道答案呢?”